君墨染委实不解,凤无忧怎么这么在意面子。
正当此时,鹤发童颜的玉阴阳骑着小破驴恰巧路过摄政王府。
他见君墨染满手的血迹,摇了摇头,尤为怜悯地看向君墨染粉雕玉琢的凤无忧,“乖徒儿真不靠谱!竟将一个柔弱的姑娘折磨得这么惨!”
“追风,逐客。”
君墨染冷声道,他和玉阴阳的交集并不多。
现在的他,尚还无法获取君白染的全部记忆。
故而,他并不知自称是君白染恩师的玉阴阳是敌是友。
“不孝徒儿!除了虐待小姑娘,就知道虐待老人家!”
玉阴阳嘴上骂骂咧咧,身手却尤为敏捷。
仅眨眼之间,他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突破追风、铁手二人的包围,瞬移至凤无忧跟前。
他在凤无忧前额处轻轻地敲了三下,故作高深地说道,“可想要出敌致胜,一招降服禽兽夫婿的法子?”
“大可不必。”
凤无忧摇了摇头,她深知自己和君墨染体力上的悬殊,并非一朝一夕得以扭转。
故而,玉阴阳所说,她一个字儿也不愿相信。
玉阴阳却道,“你的任督二脉,于多年前被强行封印。这世上,只有老朽能解。”
“臭老头!莫不是你封印的?”
凤无忧思忖着玉阴阳既如此言说,十有八九就是他封印了她的任督二脉。
“咳咳——”
玉阴阳干咳着,心虚不已。
凤无忧的任督二脉,确实是他亲手封印。
君墨染淡漠地扫了一眼玉阴阳,冷声道,“离本王的女人远一些!”
“你有女人了不起?不孝徒儿,不孝徒儿!”
玉阴阳气得吹胡子瞪眼,转身骑着他的小破驴,大摇大摆地出了摄政王府。
凤无忧看着骑着毛驴儿在摄政王府门前绕了足足三圈儿的玉阴阳,旋即便明白了玉阴阳的意思。
玉阴阳应当是让她于今夜三更时前去找他。
只不过,玉阴阳并未说明当去何地找他。
再加之她此刻双腿无力,行动不便,即便有些好奇玉阴阳的目的,也只好作罢。
凤无忧见玉阴阳赖在摄政王府门口不肯离去,玩心顿起,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算是应下玉阴阳的三更之约。
赴约,是不可能的了。
不过,让他苦等一宿,应当不成问题。
玉阴阳并未察觉到凤无忧眼眸中的狡黠,欢天喜地地哼着陈词滥曲儿,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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