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腹诽着,恶人自有恶人磨。
君拂今日之痛,全是她作茧自缚。
“你走吧。从今往后,最好别在爷面前瞎蹦跶。”
凤无忧松了手,淡淡地扫了一眼满脸泪痕,一身狼藉的君拂。
君拂敢怒而不敢言,她深知君墨染不会替她出气,只得由荣翠搀扶着落荒而逃。
她们二人临出门之际,荣翠突然回眸,泪眼婆娑地看向凤无忧。
凤无忧眉头微皱,不解地看向欲言又止的荣翠。
照理说,她和荣翠并无私交,荣翠即便被君拂打怕了,也不该向她求救才是。
凤无忧素来不爱多管闲事。
故而,她并未将荣翠尤为古怪的举止放在心上。
直到荣翠趁君拂不备,刻意往偏殿内扔下一方锦帕,凤无忧才引起了重视。
她快步上前,拾起荣翠扔下的一方锦帕。
锦帕上未着一字,仅用青黛草草地绘了一个打翻在地的酒缸。
酒缸之侧,点缀着几朵红梅。
“荣翠倒是有趣,竟还打起了哑谜。”
凤无忧将锦帕放至鼻前,轻嗅其味,才觉锦帕上的点点红梅,夹杂着尚未干涸的脂粉味。
君墨染阔步上前,他一手将凤无忧揽入怀中,轻声询问着她,“还疼不疼?”
“顾南风的止痛丹药着实有效,已经不疼了。”
凤无忧指着锦帕上的古怪图案,郑重其事地说道,“不出所料,君拂马上就会向荣翠下手。酒的谐音为‘救’,点点红梅又有见血之意。荣翠这是在呼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