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匹。”
“明白~”
掌柜满脸推笑,“这年头,像公子这般体贴的男人可真是少见。不过,一个月前,倒是有一位眉清目秀的公子大咧咧地闯了进来,说什么蛋碎了,只有月事布才能兜得住忧伤。我寻思着,他定然是为家中娘子选购,却又不好意思说实话。”
君墨染狂抽着嘴角,不用想也知道。
能说出这种混账话的人,除了凤无忧,再无他人。
不多时,掌柜便拎着一包袱月事布从帷幕后走出,“公子,久等。”
君墨染薄唇紧抿,他只觉街上时不时有异样的目光往商铺里瞟,使得他脸上热度难消,愈发窘迫。
待掌柜将琳琅满目的月事布铺陈在君墨染面前,又细心地替他讲解道,“这款为全棉水刺月事布,对女人身体好些。这款粉色的,较上一款透气,穿戴起来特别迷人。还有这一款……”
君墨染满头黑线,他对这玩意儿一窍不通。
掌柜说再多,解释再多,他依旧是左耳进,右耳出的状态。
他见掌柜的还打算教他如何穿戴,直截了当地甩出一金锭子,拎着一包袱的月事布,匆匆离去。
不巧的是,他前脚尚未跨出商铺门槛,东临长公主即墨止鸢竟同西越公主叶俏一道朝胭脂铺走来。
“叶俏妹妹,听说你有了意中人?”
“嗯。”
叶俏重重地点了点头,如是说道,“只可惜,他心有所属。”
即墨止鸢声色清悠,轻拍了拍叶俏的手背,颇有感悟地说道,“为何不为自己争取一把?因着五国群儒宴的缘故,今年的东临群芳卉也特特提至明晚。届时,不论是官家小姐,还是布衣百姓,甚至是青楼女子,只要摘得头筹,便有机会在五日后的群儒宴上献舞选婿。”
“当真?”
叶俏欣喜若狂,连拽着即墨止鸢的胳膊,急声追问道,“摄政王也会参加群儒宴?”
即墨止鸢微微颔首,“自然。”
“太好了!止鸢姐姐,我实在太喜欢摄政王了!如是有机会嫁给他,做妾我都愿意。”
“你喜欢的人,是摄政王?”即墨止鸢神色微黯,早知道叶俏喜欢的人是君墨染,她绝不会大无私地献计,让她参加什么群芳卉。
可惜,覆水难收。
君墨染淡淡地扫了一眼叶俏,面上毫无波澜。
他心下腹诽着,若是凤无忧也能像叶俏这般,一提到他,就两眼放光,他做梦都该笑醒了。
罢了,总有一天,他会让凤无忧心甘情愿地嫁给他。
他正准备避开即墨止鸢、叶俏二人,却不料眼尖的叶俏,竟认出了他。
“摄政王,你怎么在这?”
叶俏面色绯红,一想到君墨染极有可能听到了她那番发自肺腑的表白,心中喜忧参半。
即墨止鸢淡淡地扫了眼君墨染拎在手中的包袱,她见包袱里头红红绿绿一大片,心下尤为诧异,“摄政王,你买月事布做什么?”
“与你何干?”
君墨染冷声道,他不悦地扫了眼即墨止鸢,大大方方地拎着一包袱月事布,扬长而去。
叶俏揉了揉眼,不可思议地盯着君墨染的背影看了好一会儿,大半天回不过神,“摄政王居然亲自来买月事布!难不成,他的某些部位...和你我差不多?”
西越民风较之东临更为开放,再加之叶俏是个心直口快的,许多话没过脑子,便尽数倾吐而出。
即墨止鸢听不得叶俏如此非议君墨染,冷声喝止着她,“可别胡说。这些月事布,兴许是摄政为他嫡妹君拂所买。”
“君拂可真幸福。”
叶俏目露歆羡,心下思忖着,倘若得不到君墨染,安安分分地做他的妹妹,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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