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您老人家明知故问。”
“嗯?”
君墨染一头雾水,他知道什么了?
凤无忧只当君墨染在糊弄她,心里更加气愤,“你是不是付不起天下第一阁的酬金,跟人阁主睡了?”
“谁说本王付不起酬金?本王家财万贯,养十个你,都没问题。”
君墨染含情脉脉地说着,他只想让凤无忧明白,他富可敌国,绝对养得起她。
可她却再度会错意,“养一个还不够?非要养十个!”
君墨染眸色渐深,他紧搂着怀中野猫般张牙舞爪的人儿,不动声色地腾出一只手,肆意地在她纤细的腰间游移着。
她的腰可真细,不盈一握。
凤无忧心生恼意,猛地挣开了他的怀抱,踉跄退出他怀中,还不忘在他鞋面上踩上一脚,“脏东西,别碰爷!你分明没付酬金,无情都跟爷说了。你一定是陪人家睡了,不然人家为何帮你?”
“本王为了找你,一夜未合眼,哪来的时间沐浴更衣?没良心的小东西,居然好意思嫌本王脏!”
君墨染怀中一空,心里亦一阵失落。
凤无忧失踪的这段时间里,他如同疯了般,不顾身上伤痛,四处找寻着她的踪迹。
同时,他也想明白了一件事。
之前,他总压抑着心中对凤无忧的渴望,潜意识里认定了自己无法接受男人。
直到凤无忧再度出现在他面前,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心里头,早就接受了凤无忧。
“没时间沐浴,有时间陪人睡觉?”凤无忧小声咕囔着,声势虽大不如前,但话里行间,依旧透着些许不满。
“凤无忧,你在吃醋!”君墨染后知后觉,意识到凤无忧在吃醋之后,他开心地合不拢嘴。
“胡说八道!我才没有。”
凤无忧矢口否认道,她只是不愿君墨染为了她,破财又失身而已。
“口是心非。”君墨染勾唇一笑,旋即又将凤无忧带入怀中。
他双手托着她的纤纤细腰,微微垂首,倏地噙住了她泛着莹莹光泽的唇。
凤无忧瞪大了眼眸,心里小鹿乱撞。
她偷偷睁开了眼,怔怔地盯着君墨染俊美无俦的容颜,一时间竟忘了将他推开。
足足一刻钟,等君墨染意犹未尽地松开凤无忧,才发觉她已然晕死了过去。
“笨蛋,连换气都不会?”
君墨染小心翼翼地抱起她,黑金色的眼眸中戾气褪尽,只剩绵绵无尽的宠溺。
“王...”
追风仓皇赶来,他原想禀告君墨染,君拂突然发狂亲手撬去十指上的指甲,不成想,君墨染竟一脸荡漾地抱着昏睡不醒的凤无忧招摇过市!
君墨染回过神,眸中宠溺化成一丝懊恼,冷声道,“何事?”
“郡主突然发狂,以铁钳撬去指甲盖,情绪十分不稳定。”
“嗯。”
君墨染沉声答着,他对君拂已失去耐性,她是死是活,已懒得搭理。
追风讷讷地跟在君墨染身后,待他突然调转了方向,径直走向一间客栈,追风才硬着头皮问道,“王,需要为郡主宣太医?”
君墨染面无表情,不近人情地说道,“不必。她既撬了指甲,便命人在她伤口上撒些盐。”
自他发觉凤无忧被人掳走之后,便认定了君拂在摘星阁之上无端生事,纯属拖延时间。
她既敢在他面前班门弄斧,他又何须顾及兄妹之情?
“遵命。”
追风低眉颔首,正欲转身之际,又将袖中一黑色瓷瓶递给了君墨染。
“何物?”
追风嘿嘿一笑,郑重其事地解释道,“那个...凤小将军如果疼得厉害,可用此瓶中的香油舒缓疼痛。”
“本王不会动他。”
君墨染冷睨了一眼神色揶揄的追风,嘴上虽如此言说,身体倒诚实得紧。
他腾出一只手,不疾不徐地接过追风手中的黑色瓷瓶,这才径直入了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