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的脸颊,气得又在傅夜沉脸上连踹数下,“让你啪啪打爷脸,爷今儿个非噗噗踹残你的脸不可。”
六扇门外,猎犬狂吠不止,衙役们面面相觑,躁动不安。
“什么声音?”
“应当是傅师爷在审讯犯人。”
“傅师爷很少动用私刑的呀!”
“不若,去看看?”
………
凤无忧闻言,轻咳了两声,模仿着傅夜沉的音色,朝着屋外的衙役冷声道,“府衙有本师爷镇守即可。留下猎犬,回去补觉。”
“是。”
门外衙役异口同声地答道,均未发现端倪。
待衙役散去,凤无忧才重重地舒了一口气。
倘若傅夜沉只是个小小的师爷,她随意打杀倒是无妨,可他的另一重身份,乃东临一品仵作。
杀害朝廷命官,其罪当诛。
到时候,纵君墨染愿意保她,她也难逃责罚。
不过,杀不得,不代表不能借刀杀人。
凤无忧眸中淬着点点寒意,倏而俯身,凭着手中寸长银针,在傅夜沉胳膊上留下无数个针孔。
直到傅夜沉胳膊上弥散着淡淡的血腥气,她才慢悠悠地敞开六扇门,一掌劈断栓在石柱上的狗绳。
一时间,猎犬群情激奋,对着她狂吠不已。
凤无忧斜勾唇角,敏捷地翻身上墙,吹了个嘹亮的口哨,隐遁于迷蒙夜色之中。
猎犬在墙角下逗留片刻,便转移了目标,一窝蜂地涌向府衙大堂,疯狂地撕咬着带着躺倒在地,身上弥散着浅淡血腥气的傅夜沉。
夜色沉沉,数个时辰前漫天灯火次第寂灭,徒留屡屡青烟。
皎皎清月下,凤无忧背手负立,于岔道口驻足沉思。
她是先回医馆安稳睡一觉,还是赶去摄政王府看看君墨染是否平安归来?
去?
不去。
“唉,真真愁煞个人。”凤无忧低声细语。
“公子!您没事吧?青鸾好担心你。”
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青鸾在空无一人的街巷游荡,见凤无忧安然无恙地出现在面前,欣喜若狂地撞入凤无忧怀中。
凤无忧轻柔地抹去她脸上晶亮的泪珠,“小哭包,爷能出什么事?”
“呜呜呜——公子,你没事真好。”
沉吟片刻之后,凤无忧终是放心不下君墨染,沉声询问着青鸾,“摄政王回府了么?”
青鸾摇了摇头,“青鸾见公子被人带走,就急急忙忙地跑去摄政王府搬救兵。可王府守卫却说,摄政王彻夜未归,王府禁卫军已赶往东临城郊,全力搜寻摄政王。”
“彻夜未归?”
凤无忧没来由地慌了神,急急掉头往城郊赶去。
清冷的大街上恰巧有侠士绝尘而来,凤无忧眼眸一亮,直截了当地劫去侠士身下马。
“兄台,借马一用!明儿个可去神算医馆取马。”
“神算医馆?”
顾南风狂抽着嘴角,他就知道君墨染让他去神算医馆给人打下手,绝没好事。
这不,还未赶到医馆,跟随了他多年的赤兔马,就被医馆里的“贼子”截获。
“这哪里是医馆?分明是贼船。”
顾南风兀自叹着气,“早知道就不折腾铁手那小子了!这下倒好,他安安稳稳地留在南风山庄呼呼大睡,老子却在无人的街头风餐露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