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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墨染微微垂眸,看向凤无忧纤纤细手所指之处。
他剑眉斜飞,瞳孔微缩,委实不敢相信凤无忧竟揣了块铁皮,挡在裆部。
君拂错愕地揉了揉眼,震惊得无以复加。
就连一直搀扶着君拂的王嬷嬷,仅瞟了一眼,便臊红了一张满是褶皱的脸。
凤无忧弓着手背,轻轻敲击着裆部上的厚重铁皮,“看清了没?”
“这是何物?”
君墨染不动声色地替她放下了衣摆。
凤无忧解释道,“这是男人专用防骚扰贞操裤,裤上还带着锁。不过爷走得匆忙,未随身携带锁匙,搁医馆里头了。”
“………”
君墨染瞬间会意,这小东西定是被他昨夜的唐突之举吓破了胆,特特穿了一件铁皮裤才敢入府。
遽然间,他心生不悦,声色清冷似千年寒霜,“凤无忧,你就这么惧怕本王?”
“您昨夜什么德行,自己心里没数?”
凤无忧白了他一眼,颇为得意地拍着裆部上的厚重铁皮。
虽然铁皮早已将她的双腿磨破了皮,但好歹能防住君墨染这般随时随地都有可能暴走的狼,还能防住君拂这满肚子坏水的小人。
忆起昨晚不甚愉快的一幕,君墨染略略尴尬地转移了话题,转而将矛头对准君拂,“还想污蔑人家?”
“王兄,拂儿知错了。”
君拂怎么也没想到,凤无忧竟暗戳戳地在裆部上整了一大片铁皮,还上了锁!
这下子,她的杀手锏彻底失去了效用,真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去祠堂跪着,没本王的允准,不得起身。”
王嬷嬷老泪纵横,跪在君墨染跟前,一连磕了数个响头,“摄政王,还请您饶了郡主。她浑身是伤,若是不好生静养,恐落下病根。”
“君拂愈发不像话,你难辞其咎。”君墨染冷睨着王嬷嬷一眼,声音冰冷彻骨。
君拂见他起了杀心,忙不迭地挡在王嬷嬷面前,撅着嘴小声嘟囔着,“王兄息怒,拂儿这就去祠堂跪着。”
她眼眶通红,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滴一滴往下掉。
“速去。”
君墨染冷声催促着。
君拂闻声,悲从心生。
她紧咬着下唇,不同往日的嚣张狂妄,默声啼泣,单薄的双肩抖得厉害。
待王嬷嬷搀扶着遍体鳞伤的君拂走出内室,君墨染突然上手,狠掐着凤无忧的脸颊。
“凤无忧,你好大的胆子!”
“您老人家又哪根筋不对了?”凤无忧疼得龇牙咧嘴,费劲地扒拉着君墨染的手。
“说,为何撕毁本王的信件?”
凤无忧略略心虚,“我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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