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确实抱着青鸾睡了一整宿,但我们之间什么也没发生。公子洁身自好,温香暖玉在怀依旧不为所动,除却睡梦中抠了奴婢的肚脐眼儿,并未对奴婢做过其他出格的事。”
君墨染沉默不语,狭长的眼眸微眯,修长的身体挺得笔直,带着与生俱来的贵气,显得高不可攀,使得青鸾顿觉自己卑微至尘埃里。
她深怕君墨染不相信她口中所言,急急补充道,“摄政王,您一定要相信奴婢。公子好乖,看似放浪不羁,实则矜持腼腆。多年来,连个正经的意中人都不曾有过。”
“追风,传膳。”
君墨染淡漠的眼神轻飘飘地略过浑身发颤的青鸾,落至追风身上。
天知道他做了多么愚蠢的事!
为了等凤无忧那不知死活的小东西一同用膳,他已经足足等了两个时辰!
“是。”
追风沉声应着,不甚放心地看向跪在院中抖如筛糠的青鸾,终是于心不忍。
转身背对着君墨染之际,默声提点着她,“说些王爱听的,直白点。”
青鸾会意,倏然起身,“蹬蹬蹬蹬”小跑至君墨染跟前,旋即“砰”得一声规规矩矩地跪着,郑重其事道,“摄政王您有所不知,公子外冷内热,最是喜欢欲擒故纵的老把戏。您若是中意她,不妨直接点!用您的力量征服她,用您的伟岸迷倒她。”
“………”
君墨染狂抽着嘴角,总觉得青鸾在有意无意地撮合他和凤无忧。
“摄政王,奴婢只一个请求。”
说到兴头上,青鸾突然放声大哭。
君墨染一阵头疼,他只想挟持青鸾用以威胁凤无忧,不成想她哭得跟死了爹一般,弄得他进退维谷,十分尴尬。
他可不想让凤无忧以为,自己丧心病狂到欺负无辜弱小的女人。
“不准哭,有话直说。”
“摄政王,您真是个好人。”
青鸾抽抽噎噎道,“您对公子下手的时候,务必轻一些。她总说自己扛揍,实则娇花般柔弱,怕疼得很。还有,您可别吃干抹净不认账,公子够可怜的了,再受不得被始乱终弃的苦。”
君墨染满头黑线,他压根儿没打算轻薄凤无忧,青鸾却捕风捉影地臆想出了一场大戏。
不过,有一点青鸾倒是没扯谎。
凤无忧性子虽野,身手虽好,身子底子却差得不像个男人。
“王,属下已命人给凤小将军传了口信,告知他青鸾在我们手中。”追风领着数位膳房侍女入了墨染阁,不动声色地扫了眼瘫在地上兀自垂泪的青鸾。
这女人,当真是水做的,一整天哭哭哭,哭个不停。
君墨染闻讯,薄唇轻启,“放了青鸾,从后门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