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北璃王宫,废了北堂璃音双足。”
“王,北璃王的实力不容小觑。在北璃国土上对北堂璃音动手,恐有被发现的风险。”
“那又如何?”
君墨染落下一子,迅速结束了残局。
他声色狂拽,孤傲,全然未将叱咤一方的北堂龙霆看在眼里。
“遵命。”
铁手见君墨染态度如此坚决,便不再多话。
正欲起身之际,铁手忽而想起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沉声道,“王,北璃坊间还流传着凤小将军的风流韵事,属下不知当不当说。”
“说。”
“照理说,北堂璃音既与凤小将军交恶,凌松柏作为北堂璃音的嫡亲舅舅,应当坚定维护北堂璃音才对。令人匪夷所思的是,凌松柏却于近日公然在朝堂上为凤小将军平反,态度尤为坚决。”
“三日内,查清北堂璃音。”
铁手躬身应道,“是。”
君墨染暗忖,北堂璃音对凤无忧下手一事甚是蹊跷,这之中兴许还有隐情。
倘若,北堂璃音真心喜欢凤无忧,断不会如此冒进闯入营帐中投怀送抱。
她此举,更像是蓄意嫁祸凤无忧。
再者,世人皆知北璃右相凌松柏和北璃王一个德性,极其护短。
依照目前的形势看,凌松柏公然在朝堂上声援凤无忧,确实奇怪。
片刻之后,君墨染回过神,缓声道,“这就是你所谓的风流韵事?”
铁手摇了摇头,“属下还听过一个传闻,说是凌松柏嫡子凌天齐,思慕凤小将军多时。”
“凌天齐?”
君墨染只觉脑壳隐隐作痛。
近年来,他习惯了用杀戮解决争端,许久未听过这些家长里短,细枝末节之事。
“据说,凤小将军时常同凌天齐一道喝茶品茗,关系甚是融洽。”
君墨染闻言,心中好似堵了一块大石头,一掌挥下,棋子散落一地,棋盘粉碎成渣。
铁手见状,惶恐地看着面色冷沉的君墨染,支支吾吾道,“王,属下知错。从今往后,定苦练棋艺!”
屋外,追风无奈地摇了摇头,心下腹诽着铁手当真是个不开窍的呆子。君墨染分明是在吃凌天齐的醋,铁手竟傻乎乎地以为自己棋艺太差惹怒了他。
待铁手诚惶诚恐退出内室,君墨染冷睨了一眼立于门口岿然不动的追风,心中燥火顿起。
他冷声问道,“什么时辰了?”
追风看了眼天色,审慎答之,“辰时末刻。”
岂有此理!
凤无忧足足迟到了一个时辰,至今未见其人影,真真是胆大妄为。
君墨染郁猝至极,抬眸间,恰巧对上咧嘴傻笑的追风,厉声冷斥,“本王花重金聘人教你作诗。你倒好,都什么时辰了,还不去找他?”
追风摸了摸鼻子,小声嗫嚅着,“属下今晨已去寻过凤小将军。只是,他刚花了五十万两买下醉柳轩后门一座凶宅,正忙着打理宅院。”
君墨染未料到凤无忧这么快就买下了宅院。
醉柳轩所处的那条街,乃京都中地价最为昂贵之地。
说是寸土黄金,毫不过分。
不过,凤无忧的眼光毒得很,一眼便挑中闹市中一块最为便宜的地皮。
那座凶宅本为富甲一方的商贾所有。遗憾的是,商贾一家老小三十二条人命,均命丧于仇家手中。
自那之后,凶宅便空了下来,无人敢买,均嫌晦气。
追风由衷地感叹道,“凤小将军的眼光,当真不错。”
“不省心的东西!家宅竟买在醉柳轩后门,方便逛窑子?”
追风闻言,识趣地噤了声。
可君墨染郁气难纾,始终揪着追风不放,“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凤无忧行为放浪,你理应严加约束他,怎可放纵他胡作非为?”
追风默默汗颜,他心下腹诽着,连君墨染都拿凤无忧没辙,他哪里敢管她?
再者,君墨染那句“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委实引人遐想。
他若是唤凤无忧为“爹”,又该如何称呼君墨染?
难不成,叫“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