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已经对她手下留情,她还敢躲在屋里哭?
“该死的东西!”
君墨染一掌劈在书案上,面前堆垛成山的奏折瞬间碎成渣滓。
他淡淡地扫了眼狼藉一片的书案,倏尔起身,一脚踹开书房虚掩的门扉,阔步而出。
“你干嚎什么?”
一出书房,君墨染远远地就听见凤无忧的哀嚎声,气不打一处来。
凤无忧见君墨染去而复返,索性一屁股坐在书案上,将她花了将近一个时辰绘制出的山寨版银票遮得严严实实。
“摄政王,我在练嗓呢。”凤无忧讪讪笑着。
君墨染刀锋般冷漠的眼眸落在她那张雌雄难辨的俏脸上,见她并没有想象中那般嚎啕大哭,心情稍稍愉悦了些。
他背手负立,一脚跨入门槛之中,三两步行至凤无忧跟前,冷声道,“写了什么?”
“没写什么。”凤无忧仿若在案几上扎根了般,岿然不动地坐在案面上。
“凤无忧!”冗长的余音,暴怒的前奏。
无奈之下,凤无忧只得挪了挪沾满了墨渍的臀部,悄然滑下了书案。
君墨染扫了眼案面上临摹得八九分真的银票,勾了勾唇角,“画得不错。”
“当真?”
凤无忧顿时来了兴致,作西子捧心状蹦至他跟前,颤声道,“摄政王,您觉得我临摹的银票,能否以假乱真?”
事实上,凤无忧心里清楚得很,银票上的浮雕及刻章,绝不是单靠一支狼毫笔就能画出来的。
她只想要讨君墨染一句话。
他若说能用,谁敢反驳?
到时候,她拿着山寨银票四处招摇,所有人都得买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