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似乎年方十四,同眼前这个半大的鲜肉包子差不多。
再加之,即墨胤仁同一炷香前城门口弯弓射亵裤的即墨子宸长相颇有几分相似,凤无忧已经可以断定眼前之人正是东临小皇帝即墨胤仁。
事实上,她并不畏得罪王室权贵,但这不意味着她得罪得起比君墨染的权势还要大上几分的东临小皇帝。
思及此,她特特松了手,试探性地开了口,“胤仁?”
“你怎知我的名讳?”即墨胤仁眉头微蹙,眸中顿生警惕。
“嘿嘿,你自己说的,这么快就忘了?”
凤无忧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心里已是泪流满面。
她不明白自己为何如此倒霉,先是口出狂言嫌弃东临小皇帝没见过世面,再是不知所谓地捏了他的脸,还抢了他的鞋。
即墨胤仁挠了挠脑门儿,只当自己气糊涂了才会对着凤无忧自报名讳,“罢了。快把鞋还我。”
凤无忧正欲将鞋还他,却又担忧他得了鞋翻脸不认人。
鉴于此,凤无忧突然倾身,以双手捧住了即墨胤仁的脚,并趁他不备之际,戳破他的绫袜。
“哎呀!胤仁小兄弟,你的绫袜怎么破了?”
凤无忧指着即墨胤仁曝于人前的脚趾,作惊愕状,特特拔高了声线。
“住嘴!”
即墨胤仁垂眸一看,粉雕玉琢的脸瞬间爆红。
他一边着急地伸手捂着凤无忧的嘴,一边又手忙脚乱地遮掩着绫袜上的破洞,颇为艰难地穿上鞋履。
凤无忧微微颔首,面上始终挂着柔和的笑容,“你放心,此事我不会同第三人说道。”
“算你识相。”
即墨胤仁全然被蒙在鼓里,甚至于糊里糊涂地对害他掉了面子的凤无忧生出了一分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