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衣人道:“你走不走,不走的话我拿棍子抽你。”之后做了一个要打他的手势。
烂头理直气壮颐指气使道:“我来拿我包子,你们的狗偷偷摸摸偷了我的包子。”
黄衣人厉声厉色道:“死小孩,你骂谁是狗,这荒郊野外的,信不信我当场挖个坑把你给埋了。”
烂头道:“我离开可以,那你得把包子还给我。”
白衣女子听到这个偷供品的小屁孩说狐狸是狗,或者说故意假装不知道指槡骂槐。她有些脑火,立即拿起掷给他。“滚。”
包子撞在烂头胸口,掉落在地上。
这不怕死装鬼的小鬼捡起包子,指了指上面一个牙印,死皮赖脸要求别人赔偿。四人那里理他,将越驱越远,他时不时回头看看墓碑下的食物,被黄衣人用树枝边抽打他的屁股边呵斥,才肯逃得远的,到了一棵下,对未离开四个人喊道:“等你们离开,我就把那里的东西全部拿走。再尿一尿墓碑,然后把墓也挖了。”
烂头小孩哈哈大笑,结果红衣人突然在身上戳一戳,便动弹不得,然后毫不客气扒下他的小裤子,就这么轻轻一甩,裤子挂在一棵三丈高的树枝上。黄衣人也不管这个小孩如何嚷嚷,又抓住他的前衫,五指握紧,将无理取闹的头上有味道的小孩高高提起来,然后圈了数十圈,待他头晕眼花,金星乱冒的时候,把他甩飞不知道有多远。
世界终于清净了,没有嗷嘈之声了。
白衣少女道:“幸好你甩开他的时候,暗运真气呵护,他落地才不会受伤。”
黄衣人野狐刀狂冷“哼”一声道:“我只是不让他记着这里罢了。”说完袖子一挥,挂在树上的裤子突然着火烧了起来。肩膀摆动,金色刀芒即出,砍下一颗树,他用刀削成一块木板,然后镌刻四个大字“动者断臂”,将刻好的牌子立在墓碑前。
且说被人扔得开金星乱冒的孩子,在地上爬起来后,分不清东西南北,一脸茫然无措,不认识这个地方。忽然觉得有人在旁边,扭头一看,好像看到一条红色的影子,这个影子一闪而过,当集中精神定睛一看时,却什么都没发见,起初以为是得罪那个墓里的鬼,吓得瑟瑟发抖,然后又想起可能是那四个人当中红穿红衣服的那个老者前来再报复。他小脑袋又往北边一转,又什么也没有看见。
正有点害怕的时候,一只雪白的狐狸出现在茂密的仲尼丛中,向他探头探脑。他高兴忘疑,慢慢小步上前,准备抓住那个自投罗网的小狐狸。说也奇怪,面对他缓缓靠近的白毛绒绒的小狐狸无动于衷,竟然毫不知道躲避。
烂头做一个捕抓的把势,小心翼翼前行,正在靠近,突然狐狸悲鸣惨叫一声,在地上跳腾,滚进灌木里又滚出来,哀嚎不已。愕然的烂头一看,原来狐狸是被人射了箭,正好射中后左腿,他那条腿上面鲜血淋漓,打滚之时把两尺多的周围的草地与半丛仲尼蘸得全部都是血。
烂头不敢像捕捉青蛙一样扑过去,怕自己的身体压伤它的伤口愈加疼痛,而是慢慢的走过去,将它轻轻地抱起塞在怀里。不停地叫:“小狗狗,你没事吧你没事吧。”
狐狸嗯鸣数声,想是有灵性般回应。但还是鲜血直流,染红了白白净净的狐毛。
烂头从怀里掏出一根比平常的针长一倍的银针,银针头端有人工打造的小孔,他定是想起橐阴子给他缝纫过伤口的形情,忽尔有感,将自个身上破旧衣服的一条丝线拆下来,穿进针孔打个死结,抱着小狐狸坐在一块大磝石上,把住箭杆,将插身子箭矢拆断丢到一边,小狐狸疼得嗷嗷大叫,一双囧囧有神的眼睛水灵灵望着他,巴眨巴眨泫然欲泣。
他毫不客气,七手八脚地扎在狐狸的伤囗边缘的皮肤处,一扎一挑,疼得雪白色染红血的小狐狸直接蹬腿不停,正在缝纫的他只一丝不苟地穿来穿去,收紧线条,不管鲜血如何流出,只是安慰小狐狸道:”小狗狗,你别怕,我会救你。”
待他缝合伤口,鲜血流出才减少了许多,像道人采药给他止血一样采了一种止血的草药,放在嘴里吧唧吧唧嚼烂,吐在手心里,然后按在狐狸的后左腿的伤口中,撕出你自己身上所穿的一块布条,将狐狸的腿给缠住打个死结。道:“小狗狗,你家在那里,我带你回去。”
狐狸疼得晕死过去,他看见伤口边的狐毛血渍斑斑,抱在怀里衣服会沾上,于是找一个有水的地方,洗掉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