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叶茂的杨树下。
“走吧,我也须要他上去,方能让檀郎刀与谢女剑有交谈的契机。”絮练粼拍了拍横波目的肩膀。
旁边的两人对视一个惊奇的眼晴,折服地跟着这位奴刀气不非的人踩上去,那三丈长的刀形刀气一路拔尘逆上,所过之处,势如破竹,好像水中泛舟,萍开一朵朵刀气涟漪,流泪泉好奇问道:“你怎么可能将刀气驱使为奴的,以我们修行之人的武感,完全可以测的出来,你是不可能做到这种程度。”
迎风在前的絮练粼淡淡道:“你所料想的,一点都没错,修为不如你们,但也无巧不成书,我观察许久,这里刀气与鱼鳞鬼索刀的刀气一模一样,如果我没有猜错,这里便天拱山脉的囚剑峰了,对吗?”
流泪泉先是惊讶,尔后质疑,一途中,从来没有对他提及天拱山脉囚剑峰。
这位将小美人鱼关在贝壳牢笼里的人告诉过她,中原只来了一次,经过的地方侃侃而谈,就是没有说去过拱山脉,更别提囚剑峰了。
絮练粼看见她满面疑问,启迪道:“鱼鳞鬼索刀的打造者,就是我絮练粼,所以我驱风驭气,使刀气为我所用,当时,我的铸术受到水族的唾弃,使我发奋图强,短时间内能够铸一把极品之器。我之所以认得此山,正是因为我将鱼鳞鬼索刀借给刀皇谷的刀皇辟星,与当时的剑宗剑百丈决战,争夺剑与刀那个兵器为百器之首。”
感兴趣的横波目道:“那之后呢?”
絮练粼不紧不慢继续道:“之后嘛,刀皇谷的刀皇辟星战败,剑被奉为百器之首,从此剑宗成为中原第一剑中流派的佼佼者。而刀皇辟星身受重创,但他信守承诺,将鱼鳞鬼索刀完璧归赵,他对我说剑宗的剑法高超,若不是鱼鳞鬼索刀威力补阙三分,自己绝对不是对手,剑宗剑百尺用的是刲妖剑,属性上对付鱼鳞鬼索刀效果不大。
所以我想,剑宗剑百尺之所以赢,是他剑法超群出众,出神入化。那时节,我水族禁陆令甚严,没人敢出去活动,除了那只自作孽不可活的美人鱼,无法打听刲妖剑为谁所铸,几乎被伤的精气神都没有的刀皇也急着回去疗伤。也成为了我一个小小遗憾,见不着造刲妖剑者。
之后,我便将这高不成低不就的鱼鳞鬼索刀扔到海里,万万没想到将怒海元尊伤着了,插在它背脊上,它平时有些好面子,但也没有责备我,只是与我约法三章,动鬼索刀须得我允许,我也知道它贪小便宜。”
“怪不得,怒海元尊修为那么厉害,反倒听的劝解。”流泪泉笑道。
“你当年要找的人,便是在囚剑峰上,叫作最高楼,这把檀郎刀就他杰作。”横波目顺便道。
絮练粼双眼放光,呆若木鸡,万万没想到,于是加快了刀气,驰骋飞扬而上。
少顷,来到流泪泉第一次的薄弱的结界上,絮练粼一壁厢感叹拱天山脉之高稀奇,一壁厢望着远方一座模糊入云的巍峨山峰,喃喃自语:“这座山的刀风与上方的剑雨,真是蔚为奇观,剑宗与刀皇不愧皆是中原高手,更是使刀剑的高手,五百年了,五百年了,招势的余威既然存留五百年,把天拱山脉雕刻成一洼烂泥,飞鸟也艰苦难活。”
“什么?这是剑宗与刀皇俩人五百年的招势存留至今的余威?”流泪泉惊讶道。
敢情还有人比她还厉害。
横波目早就耳濡目染,只不过不确定,毕竟五百年前的事情难免以讹传讹,神话故事就是这么来的。
三人来到最高楼的茅草屋,絮练粼只见潭波承泉,泉接瀑布,草木欣欣向荣,与所来的一路有所差异,再看那有些破旧茅草屋时,一个青年人走了出来,他不用两人介绍就知道青年人是最高楼,
最高楼看见他们,斜流泪泉一个闲眼。缓缓道:“怎么,又带人上我这里来了,我不是说了吗,你这一辈子是不给你铸剑的,你要是再拆一次我的茅草屋,那就拆吧!我反正不太介意,大不了,我找个可靠的山洞搬进去住。”
早就得到谢女剑的流泪泉不再那么怄气,心平气和地陪几个不是。
絮练粼则是对最高楼一见如故,问道:“阁下可铸得刲妖剑者?”
面对过无数人问这个问题的最高楼不怎搭理,只是礼貌性点点头,在小院子里走几步,尔后坐在平板木杌上,用早上烧的开水冲泡绿芽的茗茶,开口说道:“一模一样,不完全一样,好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