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绿色纱裙,除了几处衣衫破裂露出的雪白肌肤之外,就连面容都掩盖在手臂与凌乱的秀发之下。
刘弱没做他想,知道这伏在地上的女子就是妙梦了,因为除了她在这里,就再没有别的人了。
通过丝丝缕缕的神魂感知,便可发觉女子伤势极重,已经气若游丝。他急忙过去俯身就要将其扶起。
可是当刘弱俯身时,一只白皙柔嫩的玉手却率先落在了他的胸口。
来不及多想,仓促间,刘弱脸上都流露不出什么表情,只能依靠本能疯狂的积蓄自身的力量,不管体内的精气还是元力,都一股脑地凝结汇聚在胸前。
可是他依然被一股不可抗拒的巨力击飞了出去。像是一只沙袋摔打在墙壁上,又滑落在地。
“咳咳”
他挣扎着起身,右手捂着胸口。可是原本挺拔的身姿却难以挺直,脸上也有着些许红晕,但看起来并不正常。
“你不是采薇山的妙梦?”
刘弱的目光中没有太多的情绪,因为任何情绪都是多余的。
“我现在还是。”
妙梦早已经起身,正在不动声色的整理着妆容。显然是想让自己看起来不再那么狼狈。
女人不论什么时候都注重自己的仪容。
刘弱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漂亮地女人,可是薄薄的嘴唇,却有点淡漠无情的意思。
不过,她貌似也的确是个无情的女人。
只是妙梦一击得手后却没有太多的喜悦,面上有一丝苍白,仿佛她挨了一掌一样。
刘弱道:“那以后就不是了?”
妙梦轻轻抿了抿嘴唇,摇了摇头,美丽的容颜上写满了纠结与凄然。 好似与身前地男子是将要分别的恋人一般。
忽然,刘弱眼前晃过一道金光,随后才感觉到一阵微风拂面,紧接着却到一道人影,突兀的出现在大殿中,就在妙梦身旁。
他熟练的伸出大手轻轻扶在了妙梦那纤细的腰肢上。紧接着用力一拉,就将那玉人揽入怀中。
初时,妙梦满脸惊慌失措,待闻道那熟悉的气味,又看清那人之后,本来想要挣扎的想法却又颓然放弃。
可她还是像一只受了惊吓地兔子一样,眼中闪过一丝慌乱,身子不自觉地缩了缩。
那人却因为女子举动惹得哈哈直笑。
看清人影,刘弱忍不住瞳孔一缩,皱了皱眉头,道:“卓高明。”
“哈哈,不错。看来就算见了一次面也给你留下了不浅的印象啊。”
不浅,但也不深,可也足够让人记得住。
他本是笑着的,很张扬。可是转瞬间他的笑声戛然而止,脸色也马上就拉了下来。
这种转变很突兀,如同被人用一双大手狠狠地掐住了喉咙。然而,制止他的不是一双手,而是一柄剑。
就算这柄剑很丑陋,但终究是剑。那么不管是谁被剑指着都不会有什么太好的脸色。
他的脸色也很冷,甚至有些发青,就像在冬日里被冻的没有了血色一样。所以他的声音也很冷:“你不想知道这一切的原因?”
刘弱嘴角一扬,嗤笑道:“无非说些宗门颜面的倒灶事,实在没啥没劲气。”他终于挺直了身子,右手没有一丝颤抖地持剑平举与胸前。
凌厉的剑气隐而不发,更能让人忌惮。
卓高明叹道:“被你说的差不多,我只不过是为了开明宗的颜面,与姓范的无关。不过这事还是差了那么一点儿意思。”
刘弱一怔,目光冷了下来,心也有些冷。
悬念没有持续太久,卓高明就道破了天机:“司徒兄,出来吧,藏着掖着没啥意思。再说了,这恶事总不能让兄弟我一个人做吧。”
随着话音落下,拐角处一个人影走了出来,身披斗篷遮住了面容。
可是刘弱却知道斗篷下面是一张年轻稚嫩的面孔,因为他正是追踪敌影的司徒景逸。
司徒景逸除去斗篷,脸上也是一副身不由己的样子。他满脸无奈道:“对不住了刘兄,其实我觉得你这人挺不错的。”当话开了头,音调也如水涨船高,他又道:“你本没错,可对我来说这就是错,错就错在,不止我一个人觉得你还不错。”
这奇奇怪怪的解释,外人实在难懂。可是刘弱却懂了,他身处其中,并不是外人。
不过明白缘由就好了。毕竟已经出手了,只有靠手腕才能解决问题了。
不过刘弱还有个疑惑, “四方界内百余人至此,南黎界中此行至少也有十五人。这十五人中怎么说也三五个出身是依附你开明宗的势力。你又为何废了这么大的力气,不早出手围杀我呢?”
卓高明一愣,停下了那只撩动春意上下游走的大手,道:“你竟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刘弱不解:“什么事情?”
司徒景逸摊手道:“我们暂时回不去了,天一道的令牌受到了天机的遮蔽,便是仙人也无法注视到这里,甚至已经无法感知到这里的一切。”
刘弱的心却与这句话一起渐渐地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