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充满了询问的眼神中,已经明白了什么意思,他温和一笑,“没错,我就是他老人家抚养长大的,不过我真是一个孤儿。”
原白白噗嗤一笑,心想真是个呆子。
她娇声道:“早在与史辰对决时,你激发那件将我传送走的神秘物品,我就从中感受到了一种奇异的元力,从那之后我对你的来历以及背后的人就有所猜测了。”
刘弱耸了耸肩,不置可否,少女要是猜不到他的来历才奇怪了。
他坦诚道:“在第一次相遇之时我就已经知晓你的来历了。”
少女点头。抛开移星仙人的身份,修为不说,就单单说他老人家的兴趣,怕是四方界内各大势力的底细少有他不知道的。因此对刘弱知道她的出身并不离奇。
突然她好像想起了什么,美眸含着煞气,好似锋利地刀锋一般狠狠地剐了一眼身旁的男子,娇嗔道:“那你还跑?”
刘弱一怔,自然知道少女所说的是招摇山旧账。他略有尴尬,为自己强行辩解道:“那时候……我不是还小了,不懂事,不懂事。嘿嘿”
“哼”少女看着干笑搓手的男子,冷哼一声,却突然抛出了另一个问题,“你与半枝莲可有关系?”
刘弱呆愣,宛若晴天霹雳,急忙道:“没…没关系啊?”
原白白瞟了他一眼嗤笑:“那你结巴什么?”
刘弱道:“那个,坐了半天有点渴。”
少女似笑非笑,也不言语,就是用那秋星般的眼眸,直勾勾的看着,目光又像可以洞彻灵魂。
刘弱好似在思索,足足过了半晌,他突然用手轻拍额头,一副幡然醒悟的模样,“瞧我这脑袋,还不是路上偶然与之相遇,突然她表明身份说是与勤王对立,我当然不能相信了,不过她也没有对我出手,于是共行了一段路。”
原白白嫣然一笑,算是认同了他的答案 。眼波温柔得就仿佛是可以令冰河解冻的春风。
“呦,刘公子这编瞎话的本事还是这么利落。”
还不待刘弱擦去额前的细汗,突如其来的话语就像是寒冬中又泼下来一盆冷水。他像是被施了定身的术法一样,抬起的手还来不及落下。本想转头看着出声的女人,可是好像脖子都忘了怎么动了,他有些僵硬的转了半个身子,才堪堪看到那个美艳的女子,桃花般的眼眸不停地打量着。似有意,似无意的对着他一笑。
令人销魂的一笑。
她的笑却如浓春,浓得令人化不开,浓得令人不饮自醉。
霎时间,却令他冷汗直流,要不是他控制元力封住全身的毛孔,怕是要变成从水中捞出来了一样。
“真是害人精啊。”他这么想,嘴上也不能这么说啊。
每次见到半枝莲他都觉得不是好事,即便是她美的惊艳。
本来宽大的城楼屋顶,这一刻刘弱觉得还是有些小了,三人间的气氛突然凝重了起来。少女与那女子已经四目相对,看起来颇有剑拔弩张的架势。
他心中悲叹,理智告诉自己,不该在此停留。
“刘兄!”
突然,楼下传来大声呼喊,可落在刘弱耳中,就像是一根可以救命的稻草。
闻其声,便知其人,是彩时!
他心中狂喜,急忙发声应着。之后,他不仅没有与那对峙的两位女子多言,甚至都没敢多看一眼。逃亡一般,飞身下了楼顶。
落地后,看着一头雾水的彩时,用力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
屋顶上,半枝莲没了妩媚多姿的姿态,尽显得清冷,仿佛一株不污不染的清莲。她轻施一礼,尽显端庄,轻声开口道:“原姑娘还请不要多想。”
原白白转身眺望,吃吃一笑,“本来就没啥好想的啊。”
…
一间昏暗的房间中,只有一盏油灯燃着,然而它用尽全力也只能散发出微弱的光芒,终究难以将房间照的通亮。
刘弱看着那盏油灯,好像有些明白为什么马将军,总是喜欢这样的光线了。
马将军好像也特别喜欢长椅。于是,他便半躺在长椅上。
现在他看起来状态不错,精神也比较饱满。手中整持着一封来自于九安城中的密信。
看着走进来的两人,他笑了笑,“如今我还活着,还要多谢二位啊。”
刘弱皱了皱眉,心有震撼,因为他居然感应到了老人地修为,而且竟然只有藏灵境界了!
彩时斜眼,没好气道:“可是你还是快死了啊!”
马将军毫不在意的大笑,“那不是还有十年吗?不错了。”
彩时一叹:“我是真的佩服你的洒脱啊。”
刘弱更是惊讶,大战之后,他就知道老人寿命无多了。别说十年,就是三五年都够他活的。
彩时自然看出了他的疑惑,道:“他吃了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