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话,有什么话……直说无妨!”
“熟悉你的人,都知道你严洪山是条顶天立地的汉子,但在外人眼中,你始终是个土匪头子而已。”遇颂凌轻描淡写的说。
“宋师爷这话什么意思?”严洪山一听这句话,酒劲都似乎清醒了一些,皱起眉头,声音也沉了下去。
“我知道,严帮主有自己的规矩,不劫平民百姓只劫巨商富贾,不劫清官只劫污吏。”遇颂凌不慌不忙的说着,“既然这样,你为什么不劝说令郎去考取功名,这样不仅能为国效力还能光宗耀祖,总比做一辈子劫匪要光彩得多。”
“武状元么?”严洪山苦笑,“宋师爷,你这是在逗老夫呢?谁不知道,考取武官是要看身家背景的,烈儿是在土匪窝子里长大的,根本连参加的资格都没有。”
“如果我说有呢?”遇颂凌认真的说,将一封书信放到了桌上。
“这是什么?”严洪山问。
“推荐信。我在帝都有个朋友,他有足够的能力为令郎洗白身世,只要令郎有足够的能力让他赏识。”遇颂凌笑道。
严洪山面色变得有些怪异,似乎不确定般,喃喃又问:“你真的……要烈儿去做官?”
“只是推荐,能不能做官,还要看他自己的能力。”遇颂凌见他仍是面带犹豫,微微一笑,说道,“如果我没有记错,严帮主的祖父也曾是名武将。”
这句话令严洪山一愣,警惕的问:“这件事我都没有对儿女说过,你是怎么知道的?”
看着那病态的脸上散出的胸有成竹的笑意,严洪山了然:“师爷果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你是冲着烈儿来的?”
“哈哈~我是冲着贤才而来。”遇颂凌笑道。
“犬子自小在山里长大,不知被哪位大人看上了?”严洪山问。
遇颂凌以手指蘸酒,在桌子上写了一个字――遇。
在元国,遇为国姓,也只有皇亲国戚才能有此姓氏,严洪山看着桌子上渐干的字迹,面色渐渐凝重了起来,他是个粗人,但不是个傻子,伴军如伴虎,他的祖父当年就是成为了朝堂上的牺牲品才被迫落草为蔻,比起光耀门楣,他更在意的是严烈的安全。
“宝剑需从磨砺出,隐藏在这深山之中,只会失去了锋芒,渐渐生锈沦为一把废铁。”遇颂凌似乎看出了严洪山的顾虑,眼睛一转,勾起了嘴角,轻声说,“当年,严将军是被冤枉的,是不是?你难道不想替严将军沉冤昭雪么?”
“想!当然想!我祖父身体健壮,若不是蒙受冤屈郁郁于心,又怎会不到六十岁就……”严洪山意识到自己有些激动,立刻闭上了嘴。他隐约觉得面前这个病弱书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仔细想着他的话,似乎也有点道理,若是严烈真的能活得官职,重审祖父的案子,还严家一个清白,也算了却了严家几代人的心愿。
“这件事,我需要好好考虑考虑,更需要问一问烈儿的想法。”严洪山起身,缓缓的说。
“当然”遇颂凌点头。
“那我先告辞了。”严洪山说完转身便走了出去。
“爷,这老头看上去犹豫得很呐。”华宇站在一旁小声说,“你说他能同意么?”
“当然。”遇颂凌胸于成竹的一笑,“我这次回帝都,一定要把严烈带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