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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枝儿将熬好的醒酒汤放在瓷碗之中,装了整整七八碗,也不知够不够。
就在她犹豫着要不要再做一些的时候,却见几个人踹门进来,刹那间厨房内尘土一震,灶里的火星乱蹦。
连枝儿不由得呆住了,然而正在这时,却见几个人上来便拖住她,将她往外面扯。
直到被丢进了一间屋子里,连枝儿却瞧见了满脸惨白的青栖,同样青栖脸上带着惶恐的看着她。
两个人只交换了一个眼神,还未来得及说话,却见孙升地踱步走了进来,清瘦的脸上因为带着怒意,显得有些狰狞。
“账本不管在你们两个谁的身上,只管拿出来,否则两位姑娘的命可保不住了。”
在孙升的眼里,她和青栖就像是蝼蚁一般,伸手便能碾死。
青栖已经被吓破了胆子,满脸惶恐的说,“我不知什么账本,你们弄错了。”
刹那间连枝儿便全部都明白过来了,不成想阮禄竟去利用青栖,自己脱身离开了,分明是要将她与青栖置于死地。
连枝儿明白,若是此时交出来,孙升之人定然是杀人灭口的。
“你是他的心上人。难道这件事你还不知晓?”孙升笃定,既然阮禄能将那玉佩给她,俨然对她也是有几分的真心的。
“不,我不是。”青栖上来死死的抓住连枝儿的胳膊,声音变得凄厉,“她才是世子殿下心尖上的人,而且他们私下里做的龌龊不堪的事情,她一定会知道的。”
连枝儿看着脸色狰狞的青栖,好似凶煞厉鬼一般。
孙升如利刃的眼神刹那间往连枝儿的脸上看来。声音阴森,“你这贱人,还不快说?”
“奴婢什么也不知道。”连枝儿只有这一句话。
“好,那就用刑。”孙升脸上笑的疯狂,“若是阮禄回来了,反正我是活不成了,你们也别想活着,只可惜这样俊俏的女人,竟要成为鬼了。”
说完他挥了挥手,很快便有人扯着连枝儿和不断哭喊的青栖,将她们两个捆绑起来。
连枝儿看着已经有人拿着鞭子走了过来,如手腕粗细的鞭子上隐隐有一丝的血迹,也不知有多少的人曾经成了它下边的亡魂。
伴随着青栖和连枝儿的嘶喊声,鞭子不断的落在她的身上。
不知挨了多少的鞭子,连枝儿疼的昏过去了,但很快却又被人用冰冷的水给泼醒了,身上血淋淋的伤口上,疼的几乎麻木了。
“两位姑娘可想起来了?”
连枝儿疼的满头的大汗。却还是咬牙道,“我什么也不知道。”
很快鞭子又无情的落在她的身上,疼的她只恨不得咬舌自尽,但她一想到北凉,却还是打消了这个想法。
孙升手下的那些人生怕将她打死了,等她失去可知觉,便又给她敷了些药,然后扔进了漆黑的不见天日的屋子里。
整整一夜,连枝儿疼的几次昏死过去,她的额头上满是冷汗,好似坠入了无尽的地狱。
接连的几日里,她和青栖经过了无数次的拷打,直到了第四日,那狱卒见两个人已经奄奄一息了,便去回禀了孙升。
这几日孙升发疯似的寻找着账本,却一直毫无踪影,只颓然的不知以后如何,见手下回话说连枝儿和青栖要死了,只冷哼一句,“别管她们了,阮禄那样狡诈阴险的人,怎么可能会告诉她们,就让她们自生自灭罢。”
而就在这时,却听远处一阵马蹄声响起,惊天动地的声音惊起草丛的灰雀和野兽。
他只得匆匆忙忙的出了院子,还有听到声音的他的党羽,皆一副大难临头的样子。
却见漫天的大雪中,却是两匹马并驾齐驱,一人一身玄色的衣衫,身后的披风在风中呼呼作响,却见眉眼间带着一丝的冷戾,却正是带着兵马而来的阮禄。
而他身边的人却是一身的白衣,眉目如画,却带着一抹绝世的清高孤傲,竟是施染亲自过来抓他了。
这些年他做了什么自己是知晓的,被绑到皇上的面前,只怕十颗脑袋也不够砍的。
而阮禄身后跟着的却又数千铁骑,瞧着他们身上的铠甲,竟是宫中的禁军,以一敌百,战无不胜。
伴随着漫天的尘土,那些马匹停在了他们的面前。
“微臣参见世子殿下,施大学士。”孙升领着众人跪下。
阮禄并未下马,脸上却带着几分的阴寒,只吩咐身后的侍卫道,“将他们全部抓起来,带回上京。”
“不知我等有何罪?或是皇上的意思?”孙升却还是负隅顽抗,不肯轻易的认命。
“来人,将他的院子给本世子搜一遍,本世子倒是瞧一瞧有没有罪证。”阮禄一副了然的神色,眼中却更多的是讥讽和轻蔑。
那些侍卫领了命令,只进了院子和屋子便一顿的乱翻,连屋内的孙嬷嬷也被侍卫扯了出来,吓得哆嗦的跪在阮禄的面前。
很快侍卫便拿过来一个布包。恭恭敬敬的呈到了阮禄的面前,“世子殿下,这时在他们的房梁上寻到的。”
孙升恨得几乎捶地,他将这里的地都翻过来了三尺,却还是没有找到,不成想阮禄竟这般的算计,竟藏着自己的屋子里,俨然成了灯下黑,自己竟犯了打错。
阮禄是个何等精明的人,他早就料到青栖会将东高原地在何处,所以才故意交给了她,因为只有她们这些打扫的奴婢,才能轻而易举的做这些的事情。
阮禄笑着道,“孙大人还有什么可说的不成?”
孙升脸色颓然的跌坐在地上,却还是满脸的愤懑,这才赶紧瞧着施染,“施大人,您就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救救微臣的性命罢。”
阮禄面无表情,似乎根本不在乎他是不是自己父亲的得意门生,“我们没有什么情分。”
孙升明白他是个冷心冷意的人,便是自己求他也没有半点的用处了。
“施大人,账本就在这里,您可不能徇私舞弊啊。”阮禄笑着挥了挥手里的鞭子,那侍卫领命账本送到了施染的面前。
施染只接过,脸上的表情依淡然,好似根本没有看见那账簿上记着的给了自己的父亲送了多少的东西。
阮禄这才一脚胯下马来。拽着孙升的脖领,“她们呢?在哪里?”
“世子殿下问的是哪一个?是青栖还是连儿?到底哪一个?”孙升装出一副不知的样子,但他还是轻易的捕捉到了阮禄眼中一闪而过的紧张。
“她们在哪里?”阮禄一脚踹在了孙升的身上,若不是要绑着他进京,只怕现在便要将他给踹死了。
“她们犯了错,已经被处死了。”孙升笑的阴险,“世子殿下难道还在乎那些罪奴的性命了?”
阮禄刹那间脸色变得惨白,他原以为自己可以舍弃的,却在听到他的话的时候,却还是心如刀割。
“在哪里?究竟在哪里?”他几乎是嘶吼出来的,连身后的施染也带着一丝的不解,他从未见过阮禄这般失态的时候,竟不知是谁。
孙升后面的人见大势已去,只想着巴结阮禄,便忙道,“在北边的柴房里呢!孙大人非要动刑,只怕这会子人已经不行了……”
他的话尚未说完,却见阮禄竟猛地往北边那低矮的屋子里走去。
知道推开那低矮破旧的小门,阮禄的手还在不断的颤抖着。
伴随着屋内的发霉的味道,却见地面的淤泥上隐隐的有几道血痕,她顺着血迹望去,却见柴草上,果然有两个鲜血淋漓的人。
他几步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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