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开心了,嚷嚷着要与赵牵挂打一架。
最后,邓高瘦是被人横着抬出去的。赵牵挂看着邓高瘦离开的影子,觉得有些过意不去,干脆把他的拂尘也掰了。
这是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
赵牵挂笑着问余下二位兄弟如何,这剩下两倒霉蛋相视一样,都开心的拍起了手,这欢快的节奏,让赵牵挂幻想他们的头七是什么样的。
北风挂过逐鹿,赵牵挂负手立在窗前,林德荣与兰书香不鼓掌了,邓高瘦从昏迷中醒来,看着自己断掉的拂尘又晕了过去。
“真不知是后人可谓还是少不更事。”赵无忧看着底下来来往往的子弟们,岁月已磨去他们年少时的狂傲,但,少年亦老,还是少年。
“大哥,今晚……”林德荣低声问道。
赵无忧转过身,眼神冰冷。他们三人相互看了许久,最后,赵牵挂淡淡说道:“杀。”
他倒要看看,这齐临有何底气与他逐鹿书院,与他赵牵挂对着干。
北风又起,如一把利刃,刺穿整个逐鹿城。
风幽幽,不知何家愁,几家怨。
齐临镇国公脸色不是很好看,他看着低着头的吴迪,想骂又舍不得。憋了良久后,他沉着声道:“你当真不知这女子是何人?”
“爹,我是真不知道。”吴迪都快哭出来了。今早还在洋洋得意的他,先是被偷了钱袋,回到住所还被臭骂一顿。眼里使劲挤着眼泪,吴大公子心想自己怎么这么倒霉。不过,他还是聪明的,他绝对不可能告诉镇国公这个女子是他在一哭丧寡妇家里找来的。
这样,他有一百个理由都不够。
镇国公这叫一个气啊,原以为能再添一战力。他叹了一声,也许吴迪没这么运气吧,镇国公略显遗憾,没有见这女子一面。
马夫小四从外头回来,他先是看了一眼吴迪,见其跪在正跪在地上。他停住了脚,不知是该进还是不进。镇国公注意到了他,连忙喊他进来,小四有一丝失望,撇了一眼得意的吴迪,无耐进门。
镇国公见小四来了,随便骂了几句吴迪就让他滚蛋。自认识时务者的吴迪当真就这么溜走了,一句话也没留。小四则是失望满满,不过他还将这份情绪埋了下去。调了调情绪,他朝镇国公恭敬道:“大人,底下已经全部准备完毕,只要您一声令下。”
“好,好,好。”镇国公连声三好,摸了摸胡子,看着阴沉沉快要下雨的天。
他期待快点天黑,期盼快点下雨。
最好是越大越好。
……
……
时间一转而逝,原本就阴沉的天因晚上而又暗了几分,街道的行人也少了,偶然间还能见到天空飘下少许雨夹雪。
坐在一家面馆,大口喝了碗面汤,沈清文看着一桌子的人,他眨眨眼,笑道:“我知道自己很好看,但你们也不用这么看我吧,我会不好意思的。”
李长安听闻一笑置之。
张钱则是给了他一白眼。
昕儿一脸淡然,没有多大变化。
顾萍果则是满嘴嘟嘟,看起来有点不高兴。
“诶,顾萍果,怎么了?”当着四人的面,沈清文很自然的嗦了口面,他注意到了不开心的顾萍果,随口一问。
顾萍果冷哼一声,睁着美眸道:“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先是齐临大闹逐鹿搞得茶会开不了。现在书院里又下令让在外的学子全部回院,在茶会开始前都不让出来,你说这叫什么事嘛。”
“哦?”沈清文倒是笑了笑,与李长安对了一眼,见其也是一脸疑惑的表情,他不禁觉得有些无语。
“不跟你们聊了,天快暗了,我得先回去了。”顾萍果起身,看了看天,有小雨夹着点点雪花。她睁开伞,在街道人群处轻轻道了一句:“你要小心。”
沈清文笑着点点头,外头很冷,心却很暖。待顾萍果的身影彻底消失,沈清文的表情才渐渐冷了下来。
张钱拿出了青铜鬼面,李长安将书整理一番,昕儿穿上了紧装,沈清文将最后一口嗦干净。
外头,乌云还是密布,大雨倾盆而下,如一首颤栗战曲,夹着北风让人不寒而栗。
里头,街道已无人,寂寥灯火处,大雨蹉跎。隐隐密密脚步声,此夜,月出于东山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