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群里,吴迪没有多少生气。今儿他心气好,看着人群最后始终紧跟着他们的马车。吴迪很自豪的咧嘴一笑,他爹总说他是饭桶,现在可好,自己这事办的如此漂亮,今日回去可得好好邀功。
想着又能捞一笔不菲的钱财,吴迪心里早已乐开了花。
而就在他得意之时,一声声惊天破空之声回荡在这刚刚停止哭泣的逐鹿城之上。他们身穿统一白色之长袍,腰修一紫金鹿角,各个脚踩飞剑,其余不凡。为首之人更是头戴玉冠,气势压倒群人。
这群人一出现,宛如一碧如洗天空突然乌云密布,转眼间便下起了能寂世之大雨。逐鹿城内,哭声,喊声,叫声,议论声等等,一切的声音都在一瞬间消失。
最后一片黄纸落地,不知不觉间这街道好似黄河,被张张黄纸淹没。走到送葬者前方的吴迪看着飞剑上的人们,也是不惧怕,指着为首之人叫道:“魏无言,你这是干什么?是要在我齐临皇子出殡之日大闹不成?亏你还是名满天下逐鹿弟子,不知道逝者如斯,死者为大吗!?”
吴迪句句铿锵有力,宛如一无边的黑锅一下扔到了这突然起来的逐鹿弟子们。踩着飞剑,原本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此刻显得很是狼狈。常年闭关读书的他们哪里来的吴迪这般老赖,听着人群不满声,这群不经世事的他们,已红了脸。好歹,为首这头戴玉冠者不是什么平凡之辈,他淡淡一笑,张口道:“吴兄误会了,今日恰逢贵国皇子出殡,我院仁慈,得知了此事,特地将茶会延迟三日。”
“那你今日来干什么?不知出殡一刻值千金百两,还是你魏无言觉得自己举世无双,可比天宁帝皇?”吴迪冷笑连连,指着魏无言就是一顿骂。
“逢家师之命,来送送贵国皇子。”魏无言摇摇头,看了一眼身后众多师兄弟们,佯装怒意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快将准备之礼呈出,别误了时辰。”
众弟子笑着领命,他们各个闭息凝神,踩着飞剑眼神淡漠。阵阵凉风吹过,吹气数人衣裳,为首头戴玉冠的魏无言开天一喝,先是独自一人祭出脚下飞剑,飞剑带着金黄,如一凝金之羽,飞入云端。众多逐鹿学子紧随其后,前前后后数十把颜色各异之飞剑,它们好似有灵性一般,十五把飞剑整齐在天空飞旋。
如一条长剑之龙,睁着傲世天下眼眸,口里是锋利獠牙,它仿佛在警告世人,龙有逆鳞,触之必怒,莫要在逐鹿惹事,他们,来者不惧!
磅礴的真元气击穿了吴迪这的势气,宛如沙包被一拳打穿,一堆散沙一触即散。人群最末的马车上,马夫看着这飞剑长龙,也是心生忌惮。马车里的中年人,倒不至于如此,不过也是微微吃惊。心想这逐鹿老儿果然不是什么省油之灯,他今日不便出手,以马夫身手已不见得能在这长龙剑阵讨个便宜。
正当镇国公思索如何破局时,马车外那幽幽唢呐声再次响起。声音不比先前那凄凄惨惨兮兮,高昂之声如一把绝世长枪从唢呐中吹出,长枪破空,枪尖戏龙!
人们倒起了兴头,看着人群中拿着唢呐单薄姑娘,也是在左右议论着,这姑娘胆子可大,敢惹逐鹿门生。
吴迪感激涕零的看着沈清文,心想这女子他必要收入自己麾下。
末尾的马车,马车上的两人心照不宣,他们都在想这个被吴迪带回的姑娘是何方神圣。
御着飞剑的魏无言那波澜不惊的眼眸里被这刺耳之声掀起一丝丝浪花,他笑了笑,也是来了劲头。真元涌动,为首金色长剑金光大涨,如一小型太阳,照耀了半个逐鹿。
逐鹿弟子见魏无言此举,对视一眼,随后也是真元涌出。这长剑龙阵,威力增长数倍不止。
一声龙鸣惊天穹,剑歌了了苍天可下。
沈清文的唢呐声被彻彻底底的压制,长枪尖头断,无耐将军一身功。
众人都在惋惜,这女子虽唢呐之声高超,却也抵不过这众多逐鹿门生之力。这逐鹿长剑龙阵,威名依旧啊。
看着自己唢呐声被压制的沈清文淡淡一笑,深邃眼眸流转,他猛吸一口气,真元呼之欲出融入唢呐内。随后,慷慨嘹亮之声如西方雷音洪钟,古钟一震,千古齐鸣。长河滚滚,自有其意。
听着洪亮有意的唢呐之声,一头乱发的魏无言皱了皱眉,看着眼前这女子,心里顿生一莫名之感。他总觉得,这唢呐声,好像在哪里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