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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论天下滑稽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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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风,既能摸透人心又能让你觉得很舒适。

    银发青年看了李长安一眼,见此人相貌清秀,清澈的眼眸一看就知道是好人。而反光另外一人,虽长的有一些好看,但那如驴一般无二的表情,一看便知是个十恶不赦的大坏人。

    他沉思了一下,在星空与月色下眨了眨眼,“我为什么要跟你说。对了,你知道齐临镇国公之子长什么样吗?”

    李长安的表情很明显僵了一下,沈清文则是幸灾乐祸的大笑,笑声之余他还撇了一眼那同样诧异的冒牌货。

    这真是老天有了眼,沈清文万万没想到这世界上最委屈的不是秀才遇到兵,而是所谓的对着牛头弹着琴。

    沈清文看了一眼沉默的李长安,眼里三分同情七分嘲笑。同情他的遭遇,笑话他不想对方是何人。眼前此人一看就知道是个绝顶聪明的傻瓜蛋儿。

    沈清文认为世界上两种人的心里你是最难摸透的。

    一是女人之心,古人有云,女人心海底针,与其有那闲情雅致倒也不是不可不去那深不见底的海底捞捞看。具体参照可以见赵敏敏,沈清文一直觉得她是自己的童年阴影。

    而另一种,则是眼前这个冷傲冒牌傻瓜蛋儿,沈清文突然觉得李长安与他一样傻,一样可笑。

    银发青年见两人都没有准备回答他的样子,自认天才的他蹲在一旁想了好久,在人声喧嚣的留仙楼顶上他说了一句让沈清文与李长安都很诧异的话。

    只听他想了好一阵子,像是茅塞顿开一般,眼里突然射出了开心愉快的光芒,他高展双臂,很兴奋的说:“要不我把这酒楼里的人全杀了吧。”

    他很欣喜的转头看向沈清文,李长安二人。见两人一脸迷茫的表情,英俊的他觉得这二人绝对是已沉浸在自己智慧之下,久久不能回过神。

    银发青年很理解他们,毕竟天才都是孤独与不被理解的。

    沈清文呡着嘴,心里已从原来的嘲笑戏弄上升到了对眼前此人深深的崇拜之情。他觉得他之前太看轻他了。原来最滑稽之事不是对牛弹琴,而是这头听着琴声的牛居然萌生出了眼前这弹琴之人才是牛的幻想,沈清文很感动的点了点头。

    李长安这次出奇的无声赞同了沈清文的想法。他看着这提剑满脸认真神色的青年,似乎他下一秒就会消失在他眼前冲下楼去,展开一场惊天动地的大屠杀。

    而事实是,沈清文眨眼瞬间,眼前这银发青年倒真的消失了。这让沈清文与李长安大吃了一惊,心里佩服之情已成滔滔不绝之势,李长安正要冲下楼顶时,沈清文一把拉住了他。

    迎着李长安不解的目光,沈清文指了指天边。李长安顺着沈清文所指的方向望去,只见原本万籁俱静的黑夜,此时已被绚丽夺目的烟火所占领。一声声火花爆炸声响彻九天,在这好看烟火下,沈清文眯了眯眼,不知为何,看着这些烟火,他总觉得那之前傻里傻气的银发青年在隔空对他们笑,笑得很是欠抽与嘲讽。

    他好似在说:你们真当我傻啊

    沈清文笑着摇了摇头,心想自己与李长安确实是有够傻的啊。而待烟火消失时,沈清文与李长安不约而同的转过身,看着似乎已等候多时的张钱。

    月下的张钱,带着那张青铜鬼面。神秘的月辉下,这张鬼面显色那么真实。见到张钱,沈清文放心的笑了笑,“搞定了?”

    张钱很轻松的耸了耸肩膀,从衣袖中拿出一根铜管。李长安看了几眼,不知为何,这根铜管越看越像什么东西,他想了一下,眼睛一亮,是唢呐。

    “没错,是唢呐。”沈清文接过张钱手心的铜管,把玩了一阵,随后收了起来。

    “沈清文,你要这铜管做什么?”带着面具的张钱语气很是疑惑,他实在是想不通沈清文这这根铜管做什么。李长安同样是不解,在此刻已满是繁星与烟火残留味的天空下,他俩静静的等着沈清文的回答。

    星光灿烂下,只见沈清文神秘一笑,他边走边摇头,如书中所写的老神仙一般故作姿态,摇了有一会,他才慢悠悠道:“有个圣贤说的好,憋尿能行千里,拉稀寸步难行。”

    “什么狗屁圣贤。”张钱冷冷丢下一句,便下了楼。

    李长安拍了拍沈清文的肩膀,满眼同情,下了楼的同时还道:“沈兄,圣贤之名不可辱啊。”

    站在楼顶上的沈清文,有气撒不出来,他想。

    天才都是孤独和不被理解的

    这话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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