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散发,他的头发不知不觉竟恢复了那如月辉般的银丝。
“那就要看少府主的心情了,”顾胜王认真回道,“要是师徒,那为师就告诫你有些事不要问,有些情感不要碰。要是主仆,那作为仆人的顾胜王自然会回答到少府主满意为止。”
“为何要将顾萍果引入此局?”沈清文开口,语气好似那极北之地上的万年冰霜。
“少府主还没回答我的问题。”顾胜王淡淡一笑,“是师徒还是主仆。”
“要是师徒,你会怎么回答?”沈清文靠在椅子上,不怒自威。
“我会告诉少府主少说话多做事,要问也不要问这么蠢笨的问题。”顾胜王嘴角勾了勾,道。
沈清文笑了下,笑得很莫名其妙,“那你说说,要是主仆呢。”
“那我就回恭敬回答少府主,顾萍果入此局,百利而无一害。”顾胜王淡淡的回道。
“有害,怎么会没有害,”沈清文坐在椅子上,摇了摇头,“她是你女儿啊,顾胜王。”
“正因为她是我的女儿,她不得不入局。”顾胜王很肯定的说。
“你……”沈清文睁大眼睛,一时语塞,想说又不知此时该说什么良久,他才憋出一句:“那你说说,她怎么个百利而无一害法。”
“师徒,还是主仆。”顾胜王还是这样问。
沈清文气的站了起来,银发下的清秀脸蛋上写满了不耐烦,“皆是。”
“好,站在师父立场上我劝你少管。”顾胜王撇嘴道,“要是站在主仆上,顾萍果是逐鹿书院的学生,还是四书院为首的冬竹院的弟子,你要知道,此次负责看管灵药的便是冬竹院的弟子。”
“所以,顾萍果能给我最好的帮助,以及将她暴露在众目睽睽下,待我拿到灵药又要她做替罪羔羊。”沈清文微微一笑,与顾胜王对视了一眼,“她,会死,而且死的很难看。”
“没错,”顾胜王低眉点头,“顾某愚钝,这是顾某能想到既能拿到灵药,又能让少府主全身而退的法子。”
“不,还有一种法子。”沈清文又坐回位置,“明日的逐鹿茶会……”
“打住打住,”顾胜王冷笑间打断了沈清文,“单单论武字一擂台,沈清文你能保证自己在不暴露的情况下营下全场?而就算你侥幸赢下了,那接下来的呢?”
眉头已快皱成一个一字,沈清文心里也是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你早早将顾萍果安排在逐鹿书院,就是为了今天做这枚弃子。顾胜王,你是怎么知道楚天国这次一定会将灵药拿出来的。”
“少府主,你真的是被感情昏了头,”顾胜王脸上浮现出淡淡嘲讽之色,“你好好想想,这两年赵国跟楚天虽明面上依旧和睦,但来往相对以往早就淡去许多,再加上这几年同为中五国的张国崛起,而楚天国也是在七下国如日中天。”
“狗急了会跳墙。”沈清文明白了过来,现在的楚天国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而如果这次楚天能将逐鹿书院彻底纳入自己怀中,那晋升为新的中五国也不是不可能。
“等等,或许还有一个新的办法。”沈清文突然眼睛一亮,他想了一个人,一个这盘棋最重要的棋子,沈清文兴奋的站了起来,他怎么把这人给忘了。
“沈清文,你有什么办法?”顾胜王被沈清文突然举动给吓到了,据说人是很脆弱的,过重的压力下他可能会变成神经病,虽然顾胜王一直认为沈清文精神方面有点问题。
沈清文淡淡一笑,眼神越变越阴险,“齐临镇国公之子,吴迪。”
“齐临?”顾胜王皱了皱眉头。
沈清文暗自骂这顾胜王算计自己亲闺女倒心思慎密,怎么一到别的地方就开始变愚钝了。而正当他要开口时,房门突然被打开了。
顾胜王不愧是顾胜王,在房门开启的一瞬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这娴熟的身法,要不是沈清文认识他还真以为他姓王。
“沈兄,出事了。”破门而入的张钱和李长安两人看见沈清文的银发以及满地的酒壶渣子愣了愣,不过他们也没多管,“沈清文,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慌慌张张的。”沈清文心里升起了不详的预感。而下一秒,李长安说的话,让沈清文呆住了。
只听那白书生道
“齐临国皇子,黄川被人刺杀了。”
杀人者
是
沈府遗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