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就拿个棒槌当个真。
康定远一怔。
“康兄。你来的比我想象的要快。”
沈建南转收起架势,接过沈忆梅递过来的毛巾擦了擦,露出了笑容。
院外传来一个像是在吼的嗓音。
“大学生。有人找你。”
唐敦厚一分神,大腿上挨了两下,吓得他赶紧护头护膝护蛋蛋,省的被自家老板给翻了。
通——
通——
这肯定是亲妹妹!
明明自己都只挨打不还手,你还让你哥小心,是小心不要打死我,还是小心打死我。
唐敦厚心里很无奈。
“哥哥。小心。”
可即便是如此,沈忆梅的心也跟着怦怦直跳。
幸好,自家哥哥很是厉害,一直没有挨打。
一旁,沈忆梅满脸激动,攥着拳头,生怕自家哥哥吃了大亏,又是紧张又是担心又是兴奋,就像,在打架的是她一样。
光着膀子满汗水,肘击、直拳、侧踹、回旋踢,一拳一脚打的像模像样。
三间青砖泥坯瓦房,院里鸡飞猪叫,院子中间,沈建南正在和唐敦厚练习格斗术。
果然就是这个沈家庄,可大学生又是怎么回事?
一头雾水,康定远跟着村民走到村里一个路口,眼神顿时一亮。一辆黑色奥迪汽车在路口静静停着,车牌号码他记得很清楚,可不就是那天遇到的那辆么。
这次来沈庄,他带着市里的最高使命,但现在这况,又是什么况。
一百个问号在康定远脑子里打转。
大学生?
“知道。知道,你们是来找大学生的啊,走,我带你们去。”
拿着碗,接过烟,顿时就做起了带路好老乡。
接过烟的村民脸上笑开了花,露出一口烟熏的黄牙。
是来找大学生的。
乖乖个隆冬!
“老乡,你好。请问沈建南先生家是在这里么?”
在村民好奇八卦的眼神里,王朝阳朝桑塔纳那边看了一眼。这次来沈庄,他只是带路的,还轮不到他说话。桑塔纳里开车的人也下了车,是一个同样三十岁左右的青年,先是拿出烟递给说话的村民,才笑着开了腔。
姓王,名朝阳,负责沈庄、张庄、苗壮三哥生产队的公安,经常在村里跑,也算是跟村民混了个眼熟。
王公安不叫王公安。
“王公安。你咋来了,有啥事。”
有人眼睛一亮认出了来人。
忽然,最前面的金杯面包在一个空点停了下来。一个约莫三十岁左右的小青年,穿着绿色警察制服,颇有一种英气。
人一凑到一起,东家长李家短全就抖了出来。一帮人说着不知道从哪打听的小道消息,看着车从眼前走过。
农村,总不缺好事者。
“......”
“都取证好几回里。还取证啥,能抓早抓到了。我听说昨天东沟有个人上信用社取钱,回家路上被人杀了,被抢了五百块,估计是去东沟调查的吧。”
“没听说啊。两只羊,哪有空管。估计还是为劳民家的事,牛被偷,还是来取证调查的吧。”
“冬子在岗上放羊,有个骑摩托的过来抢了两只羊跑了,可能是冬子他爹报公安了吧。”
“谁家犯事了?”
“沈兄弟见笑。康某心里也着实好奇。”
“其实也没什么。前几年我毕业,在大学教学,无奈薪水微薄,帮不了家里什么忙,就辞了工下了海,去了一趟香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