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解朝秀,他有几幅不同的脸庞,身份也是假的,虽然我已经知道他是无根之人的后裔,但无根之人如果不使用星沉之术,那外表看起来和普通人是没有任何区别的,现在敌暗我明,他又盯上了阿潇,防不胜防了。”
“盯上了弟妹?”萧奕白不解,“他们应该不认识吧?”
“解朝秀好像确实得了一种怪病,这么多年他游走万千流岛到处试药,应该就是为了给自己治病。”萧千夜点点头,继续说道,“他几十年前来飞垣是为了找寻开国皇后,同为无根之人,我怀疑他的病就是传说中的‘朝生暮死’,可能是三百年前他意外得到的那株沾染着火种之力的人参原株起了什么作用,所以他找阿潇,多半也是为了这件事,毕竟朝生暮死准确来说是一种诅咒而非疾病,而火种天克邪肆魔气,或许真的有奇效。”
萧奕白想了想,仿佛联想起什么事情,好奇的问道:“诅咒……你是说无根之人传说里的那只蜉蝣王?”
萧千夜低头思考,自言自语的回道:“嗯,苏木也是无根之人,但他并不知道蜉蝣王的传说,那就说明蜉蝣王在他出生的时候已经不在了,那种东西不会无端消失的,肯定和解朝秀拖不了干系,不过无根之人的故乡估计连上天界都不清楚到底在哪,所以还是只能从解朝秀下手调查,那天和他一战,我虽然被白璃玖下药搅得心神不宁,但解朝秀的星沉之术比开国皇后强上许多,能直接引出流岛深处的灵力据为己用,还有苍礼以金莲在暗中相助,坦白说他应该是占据上风的,但他竟然选择了撤退,他既然身负诅咒,一定有病发最为脆弱的时刻,否则不会在那么好的局势下退步。”
“先不说解朝秀,你又是怎么回事?”萧奕白在他对面坐下,深吸一口气直言不讳的问道,“我记得你的身体除了酒精,其它的药物、毒物都起不了太大的作用,怎么好好的被人下了药?你老实告诉我,你的身体状态是不是下滑的太厉害了,我每次看见你,都感觉你非常的疲倦。”
他习惯性的转动着手里的茶杯干脆闭嘴不回答这个问题,萧奕白等了好一会,咋舌叹了口气,又问道:“帝仲去哪了?”
萧千夜只是平静的接话,说着理所当然的事情:“他带着两个间隙之术回无言谷了,说是要找谷主帮忙稳定。”
萧奕白也沉默下去,同一时刻,昆仑山下的无言谷,帝仲正将两个墨色的漩涡直接扔给了风冥,蚩王皱着眉嫌弃的问道:“什么东西?”
帝仲抬起手一一指过解释:“这个,里面塞了三百只正在睡觉的巨鳌,另一个,关着秦都的亡 国之君秦午,总之先放在你这里,你帮我保管吧。”
“你想清楚再说一遍?”风冥没好气的把两个间隙的漩涡扔了回去,冷脸骂道,“你当我是储物柜呢,什么东西都带回来扔给我?”
他咧嘴笑了笑,嬉皮笑脸的又塞了回去,没等风冥反对又急忙劝道:“秦午这个你就帮我保管几天而已,上天界找个唐贤还不是轻轻松松,至于那些巨鳌,我把那只海螺笛也带回来了,青依姑娘反正会音律之术,每隔三五个月吹一曲子让它们乖乖睡觉就行了,也不麻烦的。”
风冥勉为其难的握着两个间隙之术,忽然又意识到了什么事情僵硬的抬头望着他:“找唐贤得用点苍穹之术,你好像不太擅长法术吧?”
“要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回来找你?”帝仲理直气壮的接话,指了指内谷平静的湖水暗示他帮忙,“唐贤是利用金莲空间之术逃走的,此法术非常消耗灵力,当时逃走的只有两队人马,一是沈眠岁和白璃玖,这两人要么是去了婆门岛,要么是去了太曦列岛,反正都不近,二就是唐贤,那种情况下苍礼不可能冒险再给他开一条很远的通道,你以螺洲湾为圆心用点苍穹之术找一找,肯定能找到。”
“我为什么要帮你?”风冥一脚踢起石子震起水纹,翻了个白眼,帝仲认真看着好友,脸上的神色却仿佛蒙上了一层霜寒,“你一定要帮我,那座皇陵事关黑龙,或许真的能抹去云潇火种里混入的魔血。”
风冥略一停顿,总觉得他话中有话,半晌才低声轻道:“你一直在调查这件事,云潇自己都没有说过什么,为什么你如此在意?”
帝仲微微颔首,先是不语,许久才道:“只有彻底消除了那滴魔血,我才能把她送到煌焰身边去,否则破军之力加上黑龙之血,后果不堪设想。”
风冥不做声地吐出一口气:“果然如此,我最后再问你一次,你真的要这么做?你要清楚煌焰很讨厌她,他真的会当着你的面拧断她的脖子泄愤的。”
“我一定要这么做。”帝仲的手下意识地握紧,喃喃,“煌焰撑不了太久,如果破军赢了,上天界乃至万千流岛,都要毁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