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又被藏在墨阁、军阁这种万兽进入不了的特殊地方,白教的驭虫术或许可以尝试,不过那种法术我不太熟练,现在去伽罗找岑歌过来,应该也是来不及了。”
“你不熟练?”云潇眨眨眼睛,托腮自言自语,“万兽不包括虫子吗?”
“兴许包括,但我不行,毕竟我不是真正的夜王。”舒少白毫不介意的回话,鬼使神差的发出一声阴阳怪气的问话,“你的火焰也可以幻化出数不尽的蝴蝶,能飞到帝都城甚至飞垣的每一个地方,岂不是比我驱使万兽要简单方便一些,要不你先试试找一下藏在别处的鱼雷,反正他的伤又不重,你不用每天围着他打转。”
“我……”云潇暗搓搓的瞪了他一眼,绞着手不说话了,飞琅在旁边冷哼一声,故意用指尖点起一抹火光不看气氛的挖苦,“澈皇可以控制每一束火苗,她不行,她最多只能控制一百个。”
“阿琅!”云潇打断他,脸颊红的更透了,飞琅喝了一口茶,但神色却是复杂的,摇头喃喃,“你只有六岁,不着急。”
“六岁?”舒少白好奇的歪头望向云潇,眼里闪过一丝笑意,“难怪会做出徒手抓鱼雷这么幼稚的事情。”
他在说话的同时目光是意味深长的望向了萧千夜,还对着他故意咳了两声,这句含沙射影的话让云潇和萧千夜同时尴尬的咧咧嘴,凤姬在旁边横眉冷对冲着两人翻了个白眼,拖长语调讽刺道:“你们两个也不见得有多成熟,大家都在忙着想办法找出潜在的鱼雷,你们一唱一和在这看戏呢?逗一个六岁的小孩玩,让你们很开心吗?”
原本只是两个人尴尬,这句话让四个人默不出声,相互交换着视线然后各自望向了别处,整个秦楼的大堂鸦雀无声,连正在翻着卷宗的公孙晏都憋着差点笑出声,刚才还沉闷紧张的气氛顿时变得有些搞笑,不知过了多久,明溪也忍不住抬袖掩嘴,谁也不肯先开口。
舒少白看着凤姬,虽然说着讽刺他们的话,但她的嘴角扬起一个温柔的弧度,眼里闪出细细的火光,接话说道:“能直接将鱼雷放入墨阁、军阁,想必和当年入侵的墟海蛟龙一样会特殊的法术,我之前看见帝都城上空已经重新凝聚日冕之剑,祭星宫的法师们也在协助调查有无其它鱼雷的存在,但对方胆敢如此目中无人直接对皇城下手,只怕背后的势力不可估量,与其在这里争吵,倒不如直接去巨鳌停泊之处,毕竟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能兴师动众的搞出这么惊天动地的大事,那只巨鳌对他们的重要性不可言喻。”
“我们去漓水找那只巨鳌,姐姐你们留在帝都。”不等萧千夜回答,云潇赶忙按着他的肩膀抢话,“我们绝不会让有心之人趁火打劫,更不会让他们鱼死网破的。”
凤姬看着云潇,目光渐渐转向萧千夜,直到他默默点了头她才松了口气,公孙晏递上一份名单,认真嘱咐:“山市里有几家和我们往来密切的商会,若是他们愿意放弃巨鳌,我也可以给他们入驻飞垣的特权,比如神工坊那种特制的精钢柱,真要是断供了还挺麻烦,凤姑娘说的没错,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只要能在飞垣扎根又失去巨鳌这种随时能躲起来音讯全无的退路,那怎么的也得守我们的规矩……”
云潇上下打量着这个因为重伤而显得格外虚弱的贵族公子,他明明面无血色唇色发青,可那双眼睛还是翻涌着商人特有的光泽,仿佛不到黄河心不死,她抿抿嘴:“你倒是会算账哦,都这种时候了还在想着挖人。”
“不然呢,你来给我锻造那种精钢柱吗?”公孙晏理直气壮的瞪着她,索性将那份名单扔给了云潇,发着牢骚,“他们的工匠确实很厉害,除了东冥急需的精钢柱,他们还帮忙修复了阳川不谙江被碎裂毁坏的水道,还会在雪原的地下裂缝造房子,讲句实在话,要不是山市鱼龙混杂,别有用心的势力太多,你以为我真的乐意和他们一刀两断?”
云潇一把抢过那份名单收入怀中,冷哼:“知道了,我帮你说几句好话拉拢人家留在飞垣还不行吗?你做生意那么心黑,人家要是不乐意来,你可别找我。”
公孙晏翻着白眼,懒得和她贫嘴,忽然低头不知想起来什么事情,神色失落,语气渐渐放低:“漓水靠近空寂圣地边缘,如果实在遇到麻烦需要暂避风头……那附近有蝶谷,虽然很早以前就已经没有弟子居住,但当年残留的法术依然足以保护好遗址,灵蝶会带路,是一种绿色、拖着细长光尾的特殊蝴蝶,和冥蝶很像,当年是你带兵攻打的蝶谷,你应该知道大概的位置。”
“嗯。”提起旧事,萧千夜只是轻声点头,不愿多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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