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我守节守了三十年,今天被你摸了身子……让我死了吧……”
“老子摸你了吗?膫子肏的婆娘。”羊倌气极,“老子那能叫摸……”
窦秀兰只是擦着自己的嘴,低着头不答。
羊倌瞥了她一眼,又问道:“你既不怕死,刚才为啥那么听话?”
“我……我怕英雄你……”
她话到一半,低着头说不出来。
羊倌有些好笑,指着她道:“你给老子老老实实的,事情不会传出去,你要敢去死。死了老子也弄了你!”
窦秀兰大骇,伏地不敢作声。
“对了,老子看你还没尝过那滋味吧?嘻,丈夫去得太早?”
窦秀兰心惊欲裂,吓得呼吸都停住。
好一会,她再抬头,佛堂中已不见了那一条大汉。
……
羊倌跃过屋顶,不由轻笑一声。
他从来没想过自己要为巴特玛璪那蛮夷女人守身如玉。
但巴特玛璪那种热情也是他在别的妇人身上没遇到的,而且‘大清淑妃’的名号也让他沾沾自喜,许久没再沾别的荤腥。
“嘻,今个儿这女人也是一团火,不输老子的玛璪。”
他想到得意,轻轻地哼了起来。
“这孔家奇珍异宝不计其数,但羊神偷今个儿啥也不偷,就偷那一件呀……”
~~
南花厅。
孔胤植现在见孔贞堪、孔兴弼。
孔贞堪是曲阜县令,孔胤植要他先去见见齐王周衍,通通门路,也为自己探探水。如此一来,等除掉了王笑,他才敢去见周衍。
孔兴弼才是孔家年轻一辈中的才子,如今在尼山书院任学录。他年少时却是在京城求学,有不少知交好友,比如他与左明德就曾是同窗。孔胤植打算让他陪孔贞堪一起去济南。
三人正谈着,忽然听到府里一片喊叫。
“公爷,有刺客,避一避吧。”
说话的是一名供奉,名叫张狂,眼睛炯炯,两边太阳穴整个都是鼓起来的,显然武艺高强。
“也好。”孔胤植点点头,张狂与另外三名供奉便护着他往三堂去。
孔贞堪、孔兴弼跟在后面,身后还有二十余名家丁。
这样的护卫力量,他们并不担心刺客。
直到前面林庙守卫司那边有杀喊声和火铳声响起,孔胤植才真正感到吃惊。
“是什么人?居然能带这么多火铳?”
孔贞堪喃喃着答不出来。
孔兴弼沉吟道:“不会是王笑吧?”
孔胤植沉着脸,但并不慌张,好整以暇地进入三堂。
三堂前,两棵冲天挺拔的苍桧立在那里,旁边还有一颗巨大的太湖石,简简单单的摆设,却透着一股大气磅礴。
孔胤植在主位上坐定,吩咐道:“去让兴弨过来,给本公交待……”
话音未落,后面有厮杀声响起。
接着“嘭”的一声,屋顶裂开,一个家丁重重摔下来。
“孔胤植在这里!”屋顶上有人大喊道。接着向堂内跃来。
张狂飞快迎上,一掌拍下去,拍在对方脑门上,嘭的一声对方摔在地上,是个黑衣大汉。张狂抬起一脚重重踩下,将其踩得鲜血狂喷。
三堂中几人脸色青白,吃不准对方有多少人,纷纷忙道:“快走!”
“快走!”
“护着圣公走……”
四名供奉拥着孔胤植便向二堂奔去,孔兴弼指使着家丁到后面断后,飞快跟上。
孔贞堪才坐下,闻言大惊,忙跟着追上去。但他身子肥胖,行动不便,过门槛时被孔兴弼挤了一下,摔倒在地。
等他再追过去,孔胤植一行人已到了二堂。
“等等我啊……”
“嘭”一个家丁撞在那巨大的太湖石上,满嘴的血喷了出来。
孔贞堪吓得浑身发抖,夜色中竟是没看清路,一头撞在苍桧树上,头破血流。
“砰!”
又有家丁的惨叫声响起。
孔贞堪还想逃,背上被人劈了一刀,摔在地上不停打滚惨叫。
“老夫是曲阜县令!老夫是朝廷命官,你们不能杀老夫啊……”
没有人理他,一个大汉一脚踩在他身上,向前面的孔胤植追去。
“饶命,老夫是孔圣人第六十三世孔,你们不能杀……”
“噗!”
一支刀毫不犹豫插进他的心口。
“呃……”
孔贞堪抬头看去,只见一个丑丫头提着刀跑过去。
“哈,我专杀朝廷命官。”
花枝脚下不停,想了想又喊起来:“孔子的子孙很了不起吗?要论祖宗,老子的祖宗还是炎黄大帝!”
唐芊芊骂道:“什么炎黄大帝,是炎帝和黄帝。”
“这么说才有气派……”
“快追孔胤植,时间不多了。”
王笑跨过孔贞堪身边,看都没向地上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