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个比方,有人捡到一本武功秘籍,叫《葵花宝典》,第一句就是‘欲练此功,必先自宫’,你练不练?”
秦玄策一愣,飞快摇了摇头。
“我当然不练。”
“你不练,却有人练。”王笑道:“对于哈尔吉达而言,我便是这本秘籍。藏着我,他自然也要付出提心吊胆的代价,但你看,一个月不到,他已经从牛录额真升到固山额真……”
“怎么会?”秦玄策嘴里这般问着,手指却在地上划过。
——我们怎么脱身?
王笑口中说道:“我自然有办法让他在多尔衮面前出彩……”
说着,手指写了四个字——我还在想。
下一刻,地窑外传来喧嚣之声。
王笑抬头看着上方,喃喃道:“多尔衮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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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多尔衮并不知道自己和王笑隔得很近,两人之间只隔了一个院子。
他看了看阿林保的尸体,目光一转,便落在哈尔吉达的脸上。
对上这样一双慑人心魄的眼,哈尔吉达心一颤,背上的冷汗不停地流着,紧张地几乎要窒息过去……
“怎么死的?”多尔衮问道。
哈尔吉达颤声道:“奴才……奴才不知……”
多尔衮眯了眯眼,拿过烛火仔细看了看阿林保脖子上的勒痕和胸前的伤口。
“先中了一刀,再被铁链勒死,这几刀是后面补的……”
哈尔吉达愈发骇然,埋下头不敢言语。
过了好一会,有人进来对多尔衮低声禀报,道是在街上发现了阿林保几个护卫的尸体。
多尔衮又向哈尔吉达问道:“谁把他们调出去的?”
“奴才不知……”
多尔衮脸一沉,拿起桌上的册子翻看起来了。
过了一会,他身上的寒意愈发可怕,眼中精光泛然,也不知在想什么。
接着便有侍卫过来禀报,道是谭拜、鄂硕等两白旗将领求见。
“来得倒是快。”多尔衮冷笑一声,吩咐人将他们带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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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拜白天才得到阿林保的磕头请罪,结果这夜便听说阿林保被杀、秦玄策被人劫走的消息。
谭拜登时吃惊不小。
因为他家是第一个被阿林保搜的,还死了一个侧福晋。谭拜也确实说过……要找人干掉阿林保。
但说是一回事,这件事确实不是他做的。
睿亲王让阿林保赔罪就是表达了一个‘事情到此为止’态度,若是他真敢干掉阿林保,这就是不识好歹了。
因此,谭拜一得到消息便赶忙过来撇清……
董鄂·鄂硕比谭拜还要担心,因为秦玄策是在他家里找到的,现在出了这样的事,他极怕多尔衮以为是自己在包庇楚寇。
此时他们看着阿林保的尸体,洒了几把泪便俯在地上。
“别跟这惺惺作态了,本王知道不是你们杀的。”多尔衮淡淡道。
谭拜没想到多尔衮这么直接,又唯恐多尔衮嘴上这么说,心中还是怀疑自己,连忙将自己一天的行程一五一十地交待了。
鄂硕等人便也连忙有样学样。
多尔衮却是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转过头,盯住哈尔吉达。
“哈尔吉达,你与阿林保同住,又是他唯一的亲人,你来说。”
哈尔吉达连忙跪在地上,浑身颤抖不停。
……
谭拜与鄂硕对视一眼,纷纷心道:这小子必定要攀咬我们了。
他们对哈尔吉达这样的小人物不太了解,只觉得这就是个依附阿林保的废物。
偏偏这废物如今成了苦主,必要从自己身上咬下一块肉来……
果不其然。
“奴才认为,盛京城内必有人包庇楚寇王笑……”
谭拜与鄂硕心道:“来了,狗东西又要攀污我们了。”
却听哈尔吉达话锋一转,道:“此人心机深沉,杀害我阿哥必是为了陷害我们两白旗这几位大人,试图将局势搅混,所谋必定不小。睿亲王万不可中计……”
谭拜与鄂硕一愣,再看向哈尔吉达的目光已完全不同。
——这小子,还挺懂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