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还转了转,似乎在示意着什么。
王笑见庄小运无事便放心下来。
但这摇头是什么意思呢?
他不由皱眉思索起来……
东厂自然是开在紫禁城的东边。
此时不少官员刚下堂,出了东安门,正好看到了马车里的王笑。
“那少年是谁?望之不俗啊。”
“不俗?你不看他坐的是谁的车。”
“呸,竟是个阉党!”
“那便是怂恿陛下重开东厂的奸佞、准附马王笑。”
“巧言媚上,无耻至尤!”
“此等肮脏之辈,竟也配作词,还敢自称东坡转世……”
“一日间见到两个这样的奸佞,恶心……”
王笑自然不知道自己脊梁骨都要被人戳碎了,他下马车时还很有些高兴。
此时天已黑了下来。
王笑也来不及细细打量东厂,只在堂前看到一座牌坊,上书“百世流芳”四个大字。
他不由心中好笑。
哪怕历史斗转星移,太监们的心思与愿望还是不变的啊。
王芳正在大厅上与几个大档头议事,皱着眉,看起来很有些苦恼。
待见了王笑,他便展颜笑起来,道:“附马爷来得正好。”
“你们先议个章程出来,咱家先带附马爷到太平司去立立威!”
太平司也不远,两人乖着步辇,一队番子跟在后面。
王笑便趁此时对王芳表达了谢意。
王芳极有些健谈,脸上带着可亲的神色道:“咱家与附马爷,可与别人不同。嘿嘿。”
“咱家是陛下的奴才,附马爷是陛下的女婿,咱家自然是与附马爷亲近。说起来,那些文武百官却是外人。”
王笑连称不敢。
王芳很有些喜欢王笑,见他态度诚恳,全无别人那种不屑的眼神,脸上的笑容便更为和煦热情。
“陛下这些年过得苦啊。对这天下百姓,谁都可以不上心,唯独陛下不能不用心。朝堂上的官,他们可以做完一任便打道回乡,但留下的烂摊子要谁来收拾?还不是陛下……”
“作为陛下的亲人和奴才,我们应该同心协心为陛下出力才是。”
王笑连忙道:“督公所言极是。”
王芳又叹道:“如今咱家这个能为陛下出力的机会,是附马爷给的,咱家会记在心里。咱们这些阉人,其实比那些文官要讲义气得多,这一点,附马爷往后便会知道。”
不给王笑自谦的机会,王芳又道:“陛下这几天很高兴,这也是托了附马爷的福啊。”
王笑一愣。
王芳露出个神秘的笑容,道:“因为你这个小福星,陛下才得了陈姑娘。”
“小福星三字还是陛下金口玉言的……”
陈姑娘?
陈圆圆。
王笑有些迷茫起来。
王芳见他表情,以为他年纪小,还不懂这些事,不由心道:“竟是遇到一个男人比自己这个太监还不解风情。”
王芳便道:“陛下如今也很辛苦,既要陪陈姑娘,又不想让朝臣说他延误国事,日也忙,夜也忙,陛下累啊。若是咱家能早日复兴东厂,便能让那些文官闭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