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道:“陛下让秦成业进京解释,秦家是怎么做的?派两个孙辈进京,这算什么?算人质吗?!”
罗德元亦是咬牙,气愤不已。
“你可知那两个秦家子孙这些天来在京成都干了什么?”
宋礼怒极反笑,将一张纸递了过来。
罗德元接过那张纸。
“两个人便能将五城兵马司的副都司打得满地找牙,不愧是总兵之孙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大楚朝的边军战力极盛,能一以敌十。”
纸上写的却不仅是这一桩事……
罗德元许久才看完,气得脸色铁青。
他猛然抬起头,目光中透出坚毅,以一种舍我其谁的气势道:“其子投降建奴,其孙劣迹斑斑,只观其子孙行止,便可知秦成业其人之不堪。让这样的人镇守辽东,国家之希望何在?这次,哪怕撞死在殿前,学生也必要将这个盘踞辽东的大蛀虫弹劾下去!”
“你们看,这是什么?”
喝了几碗酒之后,秦小竺突然颇为神秘地说道,神情间还隐隐有些得意。
秦玄策“哇”了一声,一把将秦小竺手里的东西抢过。
耿当便也探头去看,亦是“哇”了一声。
王笑便忍不住有些好奇起来。
他对秦小竺颇有些心理阴影,因此这次坐得离她有些远。此时终于忍不住凑过去看。
不过是张一千两的银票嘛。
还有一个荷包,里面碎银和银票大概有一百多两。
王笑撇了撇嘴还当是什么呢,不过就是银子。
他全然不记得今天之前自己每天渴求着银子时的样子。
“你哪来的?”秦玄策向秦小竺问道,“今天我趁推牌九的时候,你去赌大小赢的?”
秦小竺道:“蠢货,赌博要是能赢钱,谁还他娘的干活?”
她将脚踩在凳子上,啃了一口鸡腿,得意道:“下午从那两个老猪狗身上顺的,你们猜,哪份是那煤商的,哪份是那都司的?”
耿当道:“哇,五城兵马司的这么有钱?随身带一百多两银子?!”
“那一千两才是他的。”秦玄策道:“那可是个肥差。你们巡捕营只管治安,他们却管着市铺。”
耿当筷子上夹的排骨便掉在地上。
过了小一会,他才捡起那排骨,挑了上面的泥塞起嘴里,喃喃道:“俺滴乖乖。”
秦玄策却是随手挑了二十两以上的银锭,塞在耿当怀里,道:“昨天跟你借了二两银子,算上利息还你。”
“俺不能要。俺又不是放高利……”
“闭嘴!”秦小竺骂道,“让你收了就收了。”
她却是将那张一千两的银票抢了过去,递在王笑面前,道:“呶,给你。”
王笑一愣,问道:“给我?为什么?”
“你不是想买宅子吗?”秦小竺道:“我虽然没三千两,但总归是能给你凑一点凑一点。”
王笑摇了摇头道:“其实我……”
“便算是我借给你的。”秦小竺拉过王笑的衣服,将银票塞在他怀里,“一会你若换你自己的衣服回家,可不要忘了。”
王笑一时间极有些无言。
他也不知是不是秦小竺这姑娘脑子有什么问题。
或者是这时候真有这样仗义疏财、古道热肠之人。
论家世,论手中的钱财,自己明明是这里面最富的,可是却还不如她待人热忱。
两两相望,王笑极有些感动。
他坐在板登上,抬头看着秦小竺的眼睛,开口道:“秦姑娘,你……”
“我好吧?”秦小竺笑道。
下一刻,她竟是又将他的发髻一把捉在手里。
这次她颇有些熟练地将他的发髻向后一推、一挂,便将他的头仰起来。
王笑不可置信地睁着眼。
“唔。”
这一嘴的油,这红烧鸡腿的味……
王笑极有些无语。
这世间哪有什么仗言疏财、古道热肠。她不过是馋自己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