泄的时候,管什么仁义道德,泄愤才是重点!
若是来看个病看到自己死于非命不说,还连累整个家族被灭了……那岂不是冤枉,千古奇冤哪!
能够在修途上走远,有些成就的,就没有傻子,反正每个人都有各自的心眼。
有位哲人说过:这个世界上,最难管理的就是病人!但是,最好管理的,恰恰也是病人!
而现在,整个岳州的外来者,全都是病人为主!
至于那些陪同病人前来的护卫和家人们——如果真的本领通天牛逼到爆,岂能干这个?这些人有一个算一个,全都是听病人的!
病人不动,他们也乐得放假!
还有不少人原本生活在温暖地方的,终生都见不到几次冰雪,此刻来到岳州遇到大雪封城,心下不但不焦躁,反而有看西洋景的兴奋。
反正现在啥事也没有,正好顺便就在这里喝酒还有薪水。
何乐而不为?
拼命?当老子傻吗?谁愿意去谁去反正老子不去!
诸如此类的种种原因,因为一个钓饵在遥不可及的地方挂着。
所有人都在下面互相制衡,兼并很多病友之间的互相串联,交流病情,竟呈一派祥和,其乐融融之相。
这样子的发展,当然出乎白一文的预料,也出乎风印以及何必去等一众岳州城官方人士的预料!
非是他们智不及此,实在是人心诡谲,莫不如是!
既然人心诡谲,自然也不乏用心不纯的。
比如,南宫世家。
南宫世家这次也有病人前来。虽然病人级别不是很高,但是前来的护卫却是都是高手!
为啥?
醉翁之意不在酒呗!
恩,听说西门家族的西门千秋也来求诊了……
这老货跟咱家老祖拼了个两败俱伤,现在咱家老祖早已过身,却被这老货等到了痊愈的希望,那怎么成?
这怎可以?!
说什么也要多来几个人,想方设法的破坏掉这老东西可能找到的门路!
居然想要痊愈,恢复?
可美死了你!
是故南宫家族之人就在西门家族斜对面不远处的一家客栈里住下了,遥遥监视。
哼!
这天晚上。
南宫世家的人同样在喝着酒聊天,聊得亦是相关至尊山莫家这一热门话题。
突然,一个纸团,滴熘熘从天空中落将下来。
“咦?这是什么?”
其中一人手上紫光莹然,却是运足功力包裹手掌,这才将那纸团一把接住,显然是唯恐中毒,以策万全。
那人纸团上手,打开一看,面色专为讶异。
众人以为有异,纷纷凑过头来。
“写的啥?”
“是有关神医的消息吗?”
接住纸团的人脸上露出来沉思的神色,道:“都不是。”
旋即将纸团展开给别人观视。
纸团上面就只得很简单的几行字——
“大风夜,暴雪天,正是杀人时。
今晚杀西门怀道,君可登高一望,举杯一醉也!”
没有落款署名,全然的无头无尾。
一时间,南宫家族众人齐齐面面相觑,愣然当场。
“这特么谁啊?”
“谁知道谁?西门家族仇人遍天下,在这里遇到一两个,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难不成是让咱们去看戏?”
“看个屁戏!这十有八九是在找援兵!希望我们也一道出手,借助咱们的助力,造成西门家更大的损失!”
“简单来说,就是利用呗!”
“可是为什么针对目标只有西门怀道一个?意义何在?想不通……”
众人也都是老江湖,知道事出古怪必有因的道理,不禁陷入沉思,思索这件事的可行性。
也有人跳出来唱反调:“就凭一张来历诡异纸条,我们就要出手?凭什么?以为咱们是可以随意驱使的打手吗?”
一个方脸汉子顿时沉下脸来,呵斥道:“你这思想可要不得。”
“人家送信过来,自有思量,第一,自然是知悉咱们两家的龌龊,彼此立场鲜明,第二,未必不是藉此事向咱们示好。还有第三……我估摸着,就算咱们不出手,人家还是要做的,告知咱们,不乏怕咱们打草惊蛇之意。”
“这般先送信来,我们去或不去,都要有准备,到时候该按兵不动或者落井下石,都是咱们的自由意愿。”
“这才是老江湖的精准套路,殊不存在谁利用谁一说,毕竟主动权在我们手里,谈何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