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剑刺进了他的胸膛。
江弱的剑并不快,旁人可以看到江弱的宝剑以一种恒定的速度一点点的扎入对方的心窝,江弱脸上却始终带着和煦的微笑从未变过,而且笑的很开心,叛军将领疯狂的摆动着身体,想要挣脱,嘴中更是发出惨绝人寰的惨叫声,让人甚至有种身临其境的感受。
“我这一剑,并不强,若是遇上剑道好手,怕是走不过几合。”江弱欣赏着他痛苦的表情,微笑道:“但本官对于人体却颇有心得,知道何处最痛,不会直接将你杀死,却能叫你生不如死,让你活活痛死!”
“你要问什么!?”叛军贼将痛苦的咆哮道。
“本官什么都不想问。”江弱不为所动,继续刺剑。
怒骂声、惨叫声最终变成了哀求声,这一剑,江弱足足刺了一刻钟,才将对方的身体刺穿,血水和汗水流了一地,叛军将领如同将死之鱼一般躺倒在地上,已经脱力的身体在地上无意识的抽搐着,脸上却带着一股解脱的满足感,甚至带着几分笑意,只是这诡异的笑容,却让在场众人看的心底发寒。
江弱招了招手,一名县吏战战兢兢的递上一块手巾。
擦了擦头上的汗水,江弱笑道:“这审问,有时候也是个力气活呐!”
张缑吞了口口水,他有些后悔前来观看了,就连跟随江弱多年的董平也是面色发白,甚至不敢正视江弱的笑脸。
江弱扭头,看向另外两个面色同样惨白的叛军首领笑道:“本官最喜欢的,就是硬骨头,希望二位莫要让本官失望。”
“使君,我等愿意归降,求使君开恩!”之前还是一副视死如归的叛军首领,此刻却是面色发白,战战兢兢的主动跪倒在江弱面前,磕头如捣蒜一般不住的哀求,同伴的死亡过程他们全程看在眼中,虽然没有感受到那种痛苦,但同伴的煎熬还有死前那一抹如释重负的笑容,彻底击毁了他们的心防。
究竟怎样的痛苦,才能让人将死亡当成一种解脱?他们不知道,更不想知道。
“归降就不必了。”江弱失望的摇了摇头,重新坐回桌案之后,看向两人道:“你们如何与城外联络,最近谢旗逆贼可有与尔等有过联系?”
“回使君。”一名叛军首领想要抢答,却被江弱伸手阻住。
“一个个来,你先答,把他拉下去,稍后本官会问同样的问题,若你二人所言有差,相信我,我会教你们后悔你们的娘将你们带到这个世上!”
董平会意,连忙指示几名县卫将一人带出公堂,只剩下一人孤零零的跪在堂上。
“说!”江弱重新将宝剑拔出来,用带血的剑尖剔着指甲缝里面的垢污,脸上的笑容已经不在,淡然道。
“这个小人不知,城中负责联络的,一直都是裴大头领。”
“这么说,你没用了?”江弱坐起身来,笑看着此人道。
“有……小人知道裴大头领在哪,还知道城中另外一十四名首领在哪,还有如今城中,共有我……叛军众五百七十六人未被抓获。”
“那就说出来。”江弱淡然道:“你当知道,若任何一个人名或位置与另一人有出入,你二人便都得死,而且会死的很惨。”
“小人所言,绝无虚言。”那头领连忙保证道:“那裴大头领名为裴峰,原是阳谢聚一游侠,颇有勇名……”
“等等,你说那人叫裴峰?”江弱突然打断道,裴峰这个名字,它很熟悉。
“不错,正是裴峰。”
接下来,此人将自己所知之事事无巨细的跟江弱说了一遍,他已然算是城中叛军高层,在叛军未起事之前,就是负责联络各方之人,起事之后,也是谢旗身边比较得力之人,除了如何与城外联络不知以外,城中叛军中的事情倒是所知不少。
江弱在详细询问了一些细节之后,让人将此人暂时待下去关押起来,又让人将另一人带来进行询问,得到的情报基本一致后才作罢。
“应该无误!”江弱站起身来道。
“我等盘查如此严密,不想还有如此多的叛军余孽。”张缑也站起身来感叹道:“幸亏使君及时颁布严令,令其没有可乘之机,否则这五百余人一旦突然发难,攻下一座城门,也非难事!”
说到最后,张缑也是一阵后怕。
“主公打算如何做?是否立刻派兵去围剿裴峰等人?”董平看向江弱。
“暂时不动他。”江弱摇了摇头:“让他们自己跳出来帮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