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翁在此,官面上,自然不好为难于他,碍于韩翁颜面,没有将事情闹大,但我看此人今日表现,怕是日后仍旧会与你乃至我田家为难。”田觊摇了摇头道。
虽说归根结底,错在田岳身上,不过世家吗,没理由真的帮理不帮亲,但在田家,也是官面儿上的人物,自然不可能因为江弱占理就把田岳给抛弃。
“那该如何?”田岳皱眉道。
“荐他入仕!”田觊沉声道。
“啊?”田岳跟不上田觊的思维了,一会儿要除,一会儿又要荐他入仕,到底想要怎样?
“江家祖上三代为将,如今江弱虽然孱弱,但毕竟是将门之后,荐他去边疆,有时候,杀人……未必需要我等亲自动手,这件事当快,必须赶在韩翁入洛阳之前,将荐书递交到陛下面前。”田觊淡然道。
“高!”田岳闻言目光一亮,就江弱那病恹恹的身体,若到了边疆,别说上阵杀敌,便是那恶劣的气候,怕是江弱也撑不了多久。
而且更重要的是,能将他田家从这件事上面撇开,不管江弱去了边疆之后会怎样,但至少明面上,他田岳还能得个大度之名。
“那我这就去拟奏书!”田岳笑着答应一声之后,便立刻去了书房,洋洋洒洒写下一片举荐江弱的奏书之后,便命人趁着城门未关,连夜火速送往洛阳。
……
韩顺次日一早便走了,走的很匆忙。
“公子啊,您刚才跟韩翁谈什么了?”
良叔有些好奇的看着江弱,之前两人屏退左右,足足谈了一刻钟之后才告别。
作为服侍了江家三代的老人,江弱爷爷那辈开始就已经给江家当家丁了,良叔对于江家重新崛起,看的甚至比江弱都重。
“出仕的事情。”江弱摇了摇头,既然是屏退左右说的,自然是不能对旁人说起,哪怕是良叔也不能说。
“公子。”丫鬟馨儿小跑着来到两人身边,将一张地契给了江弱。
“这是什么?”江弱疑惑的看向馨儿,不解道。
“是赵家托人送来的地契。”馨儿道:“刚才公子不在家,所以馨儿将地契带过来。”
“地契?”江弱打开地契看了看,良叔皱眉道:
“这是之前我们抵押给赵家的地契,如今送回来是何意?莫不成他们要赶尽杀绝,收了我们的铺子?”
江弱摇了摇头,将地契收回怀中,想了想道:“稍后将那块来自西域的琉璃送去赵府,听说赵家老爷子对这块琉璃可眼馋得紧呢。”
“公子,这……可是老爷生前最喜爱的物什,就这样送人是不是……”良叔皱眉道。
“赵老爷子愿意放我们一马,我们也不能小气了。”
江弱笑道,这是城里这些士绅一个示好的信号。
朝廷的任命是不可能太快下来的,哪怕有韩顺的面子在,江弱估计,没有一两个月,怕是等不来消息。
江弱在第二天,就搬到城外的庄园里,虽然即将上任的地方不确定,但肯定不会是在河内。
不过河内的产业江弱可不打算放弃,这几天除了拜访几家士绅之外,江弱所有的时间,几乎都用在恢复自己的身体上面。
在江家如今仅存的几个人眼中,江弱自从醒来以后,变得就有些怪异了,不但思维不再如同以往那般古板,而且行为也与往日大相径庭。
最主要的是,在以往,江弱可是根本不会去练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