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疑问便是——枯木道长,也就是他们要找的郑其道!
这样一来,符合这个条件的,便只有一个人——枯木道长!
也就是说,枯木道长便很可能是那个劫匪!
但是,这一切也只是她的猜测,虽然很是合乎逻辑,却并无切实的证据。是故,她没有轻举妄动,更没有惊动任何人。
她想到这儿,顿时新的问题又产生了,枯木道长抢劫那个沧海暖玉究竟意欲何为?还有他为何要大费周章抢夺那块宝玉呢?
种种问题接踵而至,悬而未决,令她如芒在背,甚是难受!
琴仙怎么都想不明白这其中的关节!
为此,她从晚上一直到深夜,都无法入眠。
正在此时,云凡来到了此处。
可以这么说,云凡便是特地来找她的。
“林夫人,”云凡叫唤了一声。
琴仙背对着他,似乎没有听到一般,竟没有回应。
“林夫人!”云凡再一次出声叫道,这一次声音的分贝提高了数分。
听见有人唤她,琴仙倏然转首,便看见云凡正向她缓步走来。
“云公子。”
琴仙轻唤出声。
来到她跟前,云凡停下脚步,站在那里,是以开口问道:“你是不是还在想天山灵草的事?”
“你怎么知道?”
云凡缓声道:“适才你询问小道士之时,我恰好有留意到。”
琴仙微微一笑,赞叹道:“到底是神相,果然什么事都瞒不过你的眼睛!”
“那也未必,”云凡幽幽一叹,意味深长的道:“其实还有很多事,我想到现在还是想不通。”
说到这里,他又连忙看了一眼琴仙,眸中晃过一抹复杂。
其实云凡要表述的意思已是非常清楚,他显然是另有所指。
所指便是与琴仙本人有关的事。就比如,当年云凡与她之间的事,即使已经过去多年,但是直至现在,云凡也没有想通。
果然,情之一字,便是这世上最难弄懂之事。即便过了这么多年,他依然无法做到完全释怀。
但只可惜,此刻的琴仙满脑子皆是天山灵草和劫镖的事,她身在局中,乃是当局者迷,又怎会明白云凡话中之意呢?
云凡看了一眼琴仙之后的反应,琴仙好像根本没有明白他话中之意,依然自顾自的思索着刚才的问题。这无疑令他有些失望,纵然现下他心中已完全释下对琴仙的不该有的妄念。
他微微一顿,随之道:“就好像……为何你会对天山灵草那般有兴趣?”
琴仙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道:“不知你还是否记得今日在劫镖现场,我问过你,有没有闻到一种很特别的香味?”
“我记得。”
琴仙缓缓踱了几步,继续道:“当时我闻一种青草气味之中夹杂着一丝檀香的香味,气味清香。方才在大殿上的那株天山灵草,便是散发出与之一模一样的香味。”
“你的意思是……”
“你想想,小道士说,天山灵草是从西域移植来的,此物非常罕见,只有这间道观才有。”琴仙缓缓陈述着自己的发现。
说到这里,琴仙似乎觉得自己没必要继续说下去了,因为她相信,经她这么稍加点拨,凭云凡的聪明智慧,定会马上明白过来。
毕竟她言中之意已然非常明显了,答案几近呼之欲出了。
云凡听闻此言,瞬间明白了她话中之意,恍然道:“失镖现场残留的气味与蒙面人有关,那个劫镖的蒙面人是道观中人!?”
“而据我所知,在道观里面,武功最好的,便只有一个人……”
云凡微微一惊,道:“是枯木道人!?”
“我不敢肯定,不过照目前看来,确有这个可能!”随即,琴仙话锋一转,疑惑道:“但是我实在想不通,为何枯木道人一定要得到这块宝玉?”
云凡不置可否,语气肯定的道:“枯木道人绝对不是那种贪财之人,此事就算真是他所为,我相信一定有其他原因。”
琴仙亦是颔首:“所以在没有真凭实据之前,我不想打草惊蛇,以免冤枉好人。”
“那这件事,便只有我和你知晓。”
琴仙补充道:“而且还要秘密进行,事情未水落石出、真相大白之前,不可让其他人知道。”
此时此刻,就在同一个地方,就在这座道观之中的另一个隐秘所在。
一个道士打扮的中年人,从他密室中一个极为隐秘的暗格之中取出了一个外表精致的锦盒,并在昏暗的烛光下打开了它,取出了一块大人巴掌大小、白中泛绿的圆形玉璧!
正是沧海暖玉!
看着手中在昏沉烛光下通体莹润、色泽亮丽且散发着幽绿光芒的沧海暖玉,那个道士打扮中年人的嘴角不由自主露出了一抹贪婪般的微笑。
而借着微弱昏暗的烛光,他那一张诡异的笑脸亦随之浮现出来,而且愈发清晰!
赫然是这个道观的正主——枯木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