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他早就已经下去去见他们家的列祖列宗了。但即便如此,也是治标不治本,那些药物只能暂缓衰老,根本起不到治愈的效果,而他的身体也一直在以一种缓慢的速度老化,恐怕要不了几年,他就不行了。
身为一代鬼神医之家的传人,能救世间千万人,能治世间百种病,却是能医不自医,对自己家的病症却是束手无策,无能为力。
世上还有比这更悲哀和讽刺的事么?!
端的是可悲可怜又可笑!
“你我兄弟,何来谢字;你是我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啊!大哥。”司空鸩九紧紧抓住司空显的手臂,重重的道。
相较于他的哥哥司空显那难以抑制的激动模样,司空鸩九的脸色却显得平静许多,甚至……他的瞳眸中还隐隐有那么一丝绝望,没错,是绝望。
司空显摇了摇头,长长叹了一口气:“大哥真是不中用,被这个早衰之痼疾缠身,三十多岁便已经白发苍苍。”
司空鸩九轻轻的道:“其实我一直都知道,大哥你被这个病折磨得很辛苦,枉我们司空家几代行医,竟然束手无策!”
“诶,”司空显眉毛舒展,满目欣然:“幸好你找到这本医经,大哥的病有救了。”
司空鸩九目光沉重,低声道:“大哥,此时说高兴还言之尚早。”
他的话语就如一桶冷水泼下,顿时浇灭了这里刚刚萌发的激动喜悦的氛围。
乍闻此言,司空显大感疑惑,遂出声问道:“为什么?”
司空鸩九沉默一会儿,方才面色沉重的道:“你看完药方之后,便会明白。”
司空鸩九并未直接说明原因,而是让大哥他自己先看,显然便是顾虑到司空显的心情,唯恐打击他的求生意志。
司空显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随之翻开了《无极医经》,不一会儿便找到了书中关于早衰症的记载,转身踱步,口中缓缓轻念着:
“早衰之疾,世间罕有。患者青壮之年,骤生华发鹤皮,数载而毙!”念到这里,司空显重重的叹了口气,随之继续念道:“治愈之方,相传唯凭‘七大恨’。所谓‘七大恨’者,其一曰,无目之蛇,其二曰,亢龙之齿,其三曰,大地之耳,其四曰……”
“大哥。”司空鸩九忽的出声打断了他。
“嗯?”
司空显缓缓转首,看向司空鸩九。
司空鸩九目现绝望,重声道:“这个世上哪有什么无目之蛇?至于亢龙之齿、大地之耳,更是不知所谓!”
“二弟呀!……”
“什么‘七大恨’啊?”司空鸩九幽然转身,怒声道:“根本只是《无极医经》里面的一些传闻,有的药方可能就连扁鹊神医自己也未曾见过。”
“我们花了这么多心思,费了这么大的劲,到头来这个病依然无法医治。”
相比于司空鸩九得到希望之后的再次失望的那种剧烈的情绪起伏,司空显倒是颇为沉静:“二弟,虽然‘七大恨’看起来,让人难以理解,但是我相信神医扁鹊绝对不会把一些毫无根据的东西写在自己的传世之作中。”
“大哥你真的相信有‘七大恨’?”司空鸩九转目,双眸凝视着司空显。
经大哥司空显稍加点拨,司空鸩九的情绪渐渐开始稳定下来。
“是,”司空显回应道:“越是罕见的病症,便需要越是罕见的药方,这样才叫对症下药!大哥一定可以找到这七种药。”
“大哥!”
司空显继续道:“大哥不知道你付出了什么样的代价,才找到这本医经,不过我知道,你肯定为此付出不少!”
“大哥答应你,一定不会辜负你的一番苦心!”
司空显不知道的事,他的弟弟司空鸩九为了得到这本医书,竟然选择与魔道玄冥宫勾结,与他们做交易,并且为此出卖和背叛了云凡这个好友。
听完大哥司空显的一席话,司空鸩九终于觉得自己的一番努力付出,终究没有白费,一切都是值得的。他很是欣慰。
但他欣慰之余,亦是想到了自己的所作所为,他始终都没办法过自己内心的那一关。饱受良心的谴责。
这一日,司空鸩九一边那这个酒壶,一边摇摇晃晃的走在大街之上。他此前已经喝了不少的酒,便是依靠这种酒精灌醉自己的方式来麻痹自己。
正在这时,迎面走来了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他们并肩而行,模样很是亲密喜悦,一看便知是一对夫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