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些什么。
“你不需要知道我叫什么,因为连我自己也不知道这个问題。或许你们所说的她,便是我。又或许不是。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你在叫我,而你也知道,就可以了。”
‘女’子虽然是打断了白若琳的话,但却并不让人觉得唐突,反而是觉得,她的声音应该在这一刻出现一样。
这‘女’子与青衣一样‘洞’察了白若琳的心事,不,或许比青衣更加透彻。
“我并非猜到了你的心事,而是看到了。”‘女’子说。
她的声音灵透,有些遥远,仿佛是从很遥远的地方传來的一样。
白若琳听着她的声音,总能够联想到一望无际的冰川和海水,在如此的寒冷之下,才能够传达出如此寂寞的声音。
是的,白若琳感觉到了她的寂寞。
这是种奇妙的感受,你一直相信着的世界的主宰此时站在你面前,你却觉得她寂寞可怜。
‘女’子似乎并不常说话,只是与白若琳多说了两句之后,便轻轻的咳嗽起來。白若琳想上前去帮她拍一拍背,却又觉得唐突。
于是一双手就停在了半空中,伸出也不是,放下也不是。
见白若琳如此,那‘女’子便轻轻地笑了。
白若琳虽然并沒有看到过‘女’子的笑容,但却还是觉到了那种绝美的感觉。她此时的笑并非嘲笑或者其他,只是她想笑了,于是便笑了。
“或许他是对的。”‘女’子望着白若琳的手,如此说道。
虽然‘女’子并沒有说明白那个“他”究竟是谁,可白若琳还是瞬间领悟到了,那个他,所指代的便是昨天夜里,白若琳曾经见过的那个男子。
在这一刻,白若琳骤然领悟了她的意思。
他们不需要名字,不需要一个可以添加的代码,但是说起來,人们便能够知道,她是谁。
“你还不太适合见我。等你明白了,再來找我吧。”
‘女’子的声音里有些叹息,或者失望。好像是期待已久的事情,却并不如意一样。
她静静地从白若琳的身边走过去,身体有些摇晃,似乎是站不稳一样。
在路过白若琳的时候,白若琳感觉到‘女’子的身体有些不稳,似乎是轻轻地撞了她一下,而后便走了。
在不远的地方,昨天夜里白若琳见过的那个男人就站在那里。
他伸出手來迎接她,把自己当做她的支持和双脚,然后两个人便并肩离开了。
在离开之前,男子还回过头來看了一眼白若琳,那眼神是清白的,带着沉甸甸的笑意,几乎要把白若琳看透了。
但他却又什么都沒有说,便静悄悄的离开了。
白若琳知道,在这之后,她便再也见不到这两个人了。
这不是预言,只是平白的感觉。白若琳觉得这一路走得格外遥远,他们很快就到了白若琳看不见的地方去。
可白若琳却不曾明白,他们所说的她不明白的事情,究竟是什么。
沉香岛上的‘花’开的格外旺盛,在日暮时分,散落了一地,连带着某些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