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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景容这一次醉酒比之上一次要好些,并未饮太多,且一回房便便吩咐侍女去烧了热水沐浴,待一切收拾干净之后,才卧床歇息着,而这时畔之早已上了软塌,点着烛灯,在学着做虎鞋,上好的布料柔软之极,是畔之亲自挑选的,那小肚兜终于是被绣完了,她并不擅长女红,手脚实在笨的很,却依旧执着的想要留下些什么。
他身上弥漫着冷香,天冷的紧,幸好这屋内烧了地龙,也不算太冷,窗子关的严实,墨香很有分寸的退的出去,平常也甚少与畔之说话,只是恪守着一侍女的本分,不得不说,畔之也有些心冷,说起来还是有些情分在的,只是这么久,终于慢慢的磨掉了。
“手这么冷,还做这些玩意干什么?”夏景容疼惜她,将她手中的软布鞋搁置在了一旁,将她那双冰冷的手朝他怀里放,男子身上较热,就在这样的夜里,这般窝着也是极暖和的,畔之缩在他怀里,手指在他的胸膛上画着圈圈,有些舍不得睡,便寻了个话头与他说话。
“你觉得我爹这次来是好是坏?”
“对你来说,自然是好事。”夏景容身上还有酒味微散去,又混和他身上平日熏的冷香并不难闻,两人总喜欢这么说着话,也别有一番情趣。
“你的意思是...怕我爹对南朝有所图谋?”所谓阴谋论就是这样吧,畔之微抬头看着他下巴处的胡茬子,用手戳了戳,轻声道:“你想多了,他对逐鹿南朝实则没什么兴趣,只要夏辰煦不作死。”
“三儿性子喜怒无常,岳父大人这也算是威胁了,他未必咽的下这么一口气,况且东紫与南朝向来说不上交好,皇兄在世之时,我也曾领兵与之对战过,只是未曾与岳父大人交过手,说起来,东紫是因有他,才会如此昌盛繁荣。”
言辞之间对楼浮沉倒是推崇的很,传言中的摄政王可不是如他现在看到的那么好说话,虽说不上暴虐成性,但却也是野心勃勃的很,就连那新帝也不过是他手中的傀儡而已,谁又能确定,他这痴疼女儿的外表掩饰下,藏的不是征战别国的野心?
“你都这样了,还操心这事呢?你还真怕那三十万大军攻过来啊?要真担心的话,就跟夏辰煦提个醒呗,不过他也应该知道了,如何部署是他的事情,你就算想掺合也搀和不了。”
畔之忍不住吐槽他,这操的啥子心呢,要是她爹真有这心思,还以她为借口,那真就是她错看了,不过错看就错看了,她都这样了,哪里还有什么可计较的,也就他还为什么南朝操着心呢,这或许是她不能理解的地方,因为无论他身在何处,到了什么境地,他始终是南朝人,并将其忧患视为自个的忧患。
夏景容敛容,眼神落在浮空处,畔之见他如此,暗叹一声,终拗不过他,轻声道:“好了,我去跟我爹说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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