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看着她,并未立即应允,只是低声叹息道:“当初你既用小团子作为诱饵,是为了试探我?”
“不……不是,我怎会拿自己儿子的命当赌注?我……也是被逼无奈,我做这些都是为了他,他是我的一切,我又怎会害他?”
说到小团子,她的态度便十分极激动了起来,表现上看起来极为文静柔弱的女子,一旦激动起来,隐约便能窥视出其骨子中的执拗与疯狂,这个女人,在顾府之中存在感向来很低,也很安分守己,只是……这样的一个看似柔弱的女人,却能在这吃人的后宅中守着儿子存活下来,可见她也并不简单。
“是吗?你若真要带小团子回去,我也不会有意见,不过……你确定你能护着他?”
“是。”她重重的点了点头,脸上拂过喜意,畔之见她如此,暗叹一声道:“他是你儿子,去留自然是由你做决定,不过……你且听着,不可让任何人伤害小团子,否则我会让你今生都见不到他。”
这也是她给她的最后机会了,作为一个母
亲,她要回自己的孩子,这无可厚非,不过若是将他置于危险之中的话,那么她就十二万分的不答应了!
“好。”
文氏重重的点头,之后便将小团子领回去了,她带他出去的时候,畔之没出现,只是依在窗口处远远的看着,面上虽没什么表情,内心却……擦,好心塞,好虐!
“小姐,别看了,你都是要嫁人的,小少爷又不能跟着你嫁过去。”***在旁劝慰,却一不小心戳中了她脆弱的小心肝,畔之默了,她能带个拖油瓶嫁么?又或者不嫁了?
***看着自家小姐这幅失魂落魄的摸样,也忍不住暗自吐槽,小姐,你知道你样子很像是被抛弃了吗?
“能不嫁么?”畔之喃喃说了一声,算起来她这年纪在现世应该才读高中,虽然内里灵魂不年轻了,但这壳子却是水嫩嫩的很,夏景容还真啃的下嘴?畔之默默鄙视之。
“小姐,都这当口了怎么还说这么孩子气的话?姑娘家及笙之后便要寻婆家,要再拖可就成老姑娘了。”***笑道,口中碎碎念着,畔之已习惯了她的唠叨,思绪放空的听她念着,时不时点头算是应和,不过这样被她念着也终于散去了她不少的愁绪,这情绪还真不适合她。
不过也没等她多伤感什么的,一人的出现很快拉回了她所有心绪,并且如临大敌中!
因为,妈蛋,脑中的蛇精病已开始咆哮了,那女人一遇到
夏辰煦就失控,可怜她得死死压抑着,好痛苦!若说之前对夏辰煦的感情还稍微有些复杂的话,现在也差不多消失殆尽了,所以如今面对他的时候,只感觉……压力好大!
夏辰煦在她面前依旧是当初青涩的模样,纯粹的眼透着婴儿的蓝,反射着幽暗的光,他看她的眼神除了专注之外,越显得执拗与疯狂,炙热的好似要在她身上戳出一洞来,这压迫感不是一般的大。
“之……畔之,我很想你。”这一脸的真诚让人不忍直视,畔之一听这声音,太阳穴的位置突突的痛了起来,手指悄悄的交握着,掐住了手心的位置,骤然的钝痛果断的让“顾畔之”稍微安静了下来。
一旦夏辰煦靠近,她总有种身体不能自控的错觉,这也是她不断想要和他保持距离的原因,***与流光已被他带来的人隔离,墨香也退了下去,不管她平常如何效忠于她,但她的主子永远是夏辰煦,这也是她的无奈之处,畔之对这事也看的通透,对墨香的猜忌与防备便又重了几分。
“今个儿怎么有空过来?”
畔之正坐在软塌上,一旁矮凳上还放着红枣与甜点,她侧坐着,样子看起来甚是悠闲,但实际上,后背已被冷汗渗透,连鼻尖都冒着冷汗,只因这人竟直接爬上了她的软塌!虽然不是爬床什么,妈蛋,真当自己不是外人,真拿她不当姑娘么?
“能离远点吗,你
压着我了。”畔之眉头微挑,看起来还算是淡定的,不过耐不住他靠近逼得她冷声提醒,夏辰煦羞红了脸,却还是离她近点坐着,一直盯着她的眼看,饶是像她这种厚脸皮也被盯的脸红。
“你和离王非得要不死不休方可?”
“是,我要想得到你,就必须要斗过他,任何阻扰在我面前的人都必须要消灭。”
他说这话的语气都有些变调了,看起来人也显得阴郁狠戾了不少,这人在冷宫中居住良久,在人格上是有些缺失,感情上也看的极淡,而唯一影响他心绪的人,却只有她了!
只是这看似的荣耀,对她而言,却并不见得是好事,太偏执和纯粹的感情,最终只有将人灼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