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嗜血杀意,勾唇道:“哼,她还有些用处,我要送夏景容一份大礼呢。”
夜色如水,喧闹的离王府邸张灯结彩,宾客满座,离王大婚,皇上主婚,整个京城的皇亲贵族朝廷重臣都到了,由此可见离王的威望,他不理朝政许久,近日来朝野动荡,二皇子暴毙太子被废,离王又被委以重任,谁都不会怀疑,他还是当年那个权倾朝野的离王。
堂中正行着拜堂之礼,夏宗皇与苏凉阶同列而坐于高堂,夏景容依旧一袭白衣,只是在腰间绑了一条红腰玉带而已,立于是人前面色冷淡,一丈之内无人敢靠近,而苏若惜则一身的凤冠霞佩,头罩红盖头,由喜娘搀扶着与夏景容并肩而立,两人之间却隔着一丈之遥。
一旁摆放着送上来的贺礼,苏凉阶送上来看起来倒没什么特殊,一块看起来乌沉的沉香木,散发着淡淡清香,样子也并不特殊,不知为何似乎被人泼上了些酒,浓郁的香味蔓延开来,此物倒引来不少人暗自非议,这西晋国也忒小气了些,晋公主出嫁,这晋太子的贺礼却如此的普通。
行了大礼之后,两人要当众喝交杯酒以示礼成,这是规矩,喜倌如此喊道,已有喜娘端了合欢酒来,苏凉阶却犹自顾自的提了一坛酒来,朗声道:“西晋规矩,家中女子出嫁,需喝下娘家兄长倒的酒,这是规矩。”
傲风与空楼云墨站在夏景容身后,一听他这么说,都显得有些紧张,夏景容倒没什么表情,看着他亲手倒了两杯,杯子是夏景容这边的人准备的,苏若惜顺手接了过来,按照规矩应是两人当众手交错将酒喝下才是。
苏若惜的红盖头已被微微掀起,已拿过酒杯正要行交杯酒,只是夏景容哪里容得旁人这般亲近,顺手接过那酒杯一饮而尽。
而此刻云墨的脸色突然大变,这香味……这是……婆娑香?抢过他手中的酒杯闻了闻,面色更难看了些,低声在他耳边说了几句,夏景容抬头与苏凉阶对视一眼,他手中的酒杯突然被他捏碎,苏凉阶似笑非笑,那喜倌正要大喊礼成,按照规矩,若是礼成又有皇上主婚,那这亲就算是结了!这声‘礼成’终究不可能成!
就在这时,外面却传来一声疾呼:“慢着!”
客厅中人皆无一例外的朝着外面看去,却见屋顶之上,潜伏着数十位黑衣人,手持着箭弩对中人群,大门之处走来一人,形色消瘦却身着太子官服,身后涌入上百人来,手持兵器将这团团围住了!
夏辰洛当先力断的站的出来
,出声斥责道:“皇兄,你这是做什么?!”
“这等大喜的日子,自然是来道贺的,九皇叔,先送上我的见面礼吧!”
手一扬,一个礼盒便朝他飞投了过去,夏景容一把抓住,一打开面色变了变,眼色晦暗如深的看着他,冷声道:“她在哪?”
“她啊,在一个阴暗又冰冷的地方呢,我让人挖了个坑,半个时辰之内,若你不出现,她就会被生生的埋了。”
他笑着,手按在腹部曾被割开的位置上,疼得直冒冷汗,心口被强烈的怨恨与怒意折磨着,那个女人……他又怎会如此轻易的放过她?就算是死,也得让那女人死的凄惨无比!受尽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