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来则是欲借助大祭酒的力量,震慑内外宵小,楚国虽然有不少圣人,可是没有一人能比得上大祭酒,可能所有人加起来,都不及大祭酒一人,事实上其他三国没有敢贸起兵燹的一个重要原因,就是畏惧大祭酒的力量。
所以,只要有大祭酒在,便可胜过百万之师。
当然了,大祭酒强则强矣,可在他看来,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纵然景润帝有错,可一国之主亲自登门拜访,就是示弱道歉,三番五次延请,更是诚意十足,便是大祭酒,也应该消气了,也应该向景润帝臣服了。
当然了,他只是一个太监,只是一个下人,这话他只能想,却不能说。
他只需按照自己主子的吩咐,乖乖做事就行了,其他的事情,轮不到他操心。
想到这里,周东朝眼观鼻鼻观心,静心凝神,等待着大祭酒下课,他好再次传达景润帝的旨意。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
学堂内,大祭酒左手捧着书籍,右手端起茶杯,轻啜了一口,轻声念着,仿佛是自言自语,又像是意有所指。
“先生慧眼……”
只是大祭酒话音方落,有两道人影缓缓浮现,拱手行礼:“晚辈两人不请自来,搅扰先生,还望先生恕罪?”
“是你啊。”
大祭酒看着眼前的两道人影,脸上露出一抹意外:“只是两年多没见,你竟是已经打破樊笼,超凡入圣,真是后生可畏啊。”
“多谢先生夸奖,晚辈愧不敢当。”
来人谦虚道:“晚辈叶青,拜见大祭酒。”
两个人,正是叶青与风倾幽。
“你不必谦虚。”
大祭酒由衷道:“你未足而立,便已打破樊笼窠臼,超脱天地,成就圣人,更干了那么多惊天动地的大事,倒是和老夫年轻时有得一拼。”
“先生过誉了,晚辈岂敢与先生相提并论。”叶青摸着鼻子,大祭酒这话听起来在夸他,又好像是在夸自己。
“过度的谦虚,可就是虚伪了。”
大祭酒瞥了一眼叶青:“这点,你远不如老夫。”
“大祭酒教训的是。”得,这摆明了就是在王婆卖瓜,但他能怎么办,只能老实认错呗。
毕竟,人家拳头大啊!
大祭酒不再理会叶青,而是看向风倾幽:“这位姑娘也很厉害啊,不逊于那个虚伪小子,不知姑娘尊姓大名?”
叶青摸了摸鼻子,就很无语,自己可是出了名的诚实可靠小郎君,一诺千金人不欺,怎么在这位嘴里就成虚伪了呢?
风倾幽抱拳道:“晚辈风倾幽,拜见大祭酒。”
“风姓?这个姓倒是很少见啊。”
大祭酒稍一思忖:“你是燕国风氏一族的人吧。”
风倾幽坦然道:“先生慧眼。”
“也只有风氏才能培养出姑娘你这等鸾凰之材。”
大祭酒淡淡说道:“先前便是你同那小子,算计了景润,夺了巡天镜吧?你们的胆子倒是不小啊!”
听到大祭酒的话,叶青心中咯噔一声,这位不会是要秋后算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