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中官去而复返,远远见着阿琅就招呼起来。
“呀,见过七殿下……”秦中官没想到原本在宫里的人会出现在此,连忙上前见礼。
七皇子摆摆手免了秦中官的礼,后扬起头来,傲然道,“你就是那什么顾六姑娘?果然是个牙尖嘴利的粗鄙之人!”
阿琅瞟了一眼好像斗志昂扬大公鸡般的七皇子,不卑不亢地行了一礼,“请恕小女子先行告退。”
说完,朝秦中官灿烂一笑,“还请大人在前头带路。”
秦中官看看面色不虞的七皇子,再看看阿琅,知道自己没来之前定然是发生了什么事。
不过七皇子最是心高气傲,断是不能容忍自己受气,只希望这位六姑娘没有太过于得罪他。
否则,可就有苦头吃了。
秦中官心里摇摇头,连忙上前给阿琅带路。
随着秦中官进了间宽阔的禅房,抬眼间,就见一对穿着简便袍服的男女坐在胡床上。
皇帝威严端肃,皇后秀美端丽。
行礼毕,皇后朝阿琅招招手,“六娘过来,让我仔细瞧瞧。”
阿琅未记事时,养母病逝,跟着养父长大,后又四处游历,被侯府接回来后,亲生父母也不在人世,老太太又是巴不得把她扫地出门的态度。
是以,对于女性长辈的亲近,她还有些不太适应,闻言,愣了一下。
秦中官在后头小声的提醒了句,阿琅才回过神来,敛衽福了福,走到皇后身边。
皇后握着她的手称赞,
“从前虽没见过你,却觉得很亲切,你娘已是风华绝代,你更是青出于蓝,要是她知道你出落的如此端静娴雅,心里不知该如何高兴呢。”
跟着阿琅进来,被帝后冷落的七皇子冷嗤一声,端静娴雅?呵!
母后从来没如此的称赞过婉妤妹妹,什么端静娴雅,粗鄙丑陋!
连婉妤妹妹一根手指头都不如。
皇后又道,“听说你养父给你取名云琅,我能教你阿琅吗?你不必拘谨,就只当我是你姨母辈的,我膝下没有女孩儿,一见你就觉十分欢喜。”
阿琅从方才就一直垂着头,脖子早酸了,听皇后这么一说,当即乖巧地抬起头,直起身子。
七皇子冷笑,真是上杆子爬的东西。
也不知哪里讨了母后的欢喜。
一旁的皇帝忽然出声,“你刚刚归家,就得了一门皇家的婚事,旁人羡慕还来不及,你为何当着众人的面将和七皇子的婚书给撕了?”
阿琅作为一个女子,被另一个当事人的父亲如此质问,实在是有些被哽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