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然后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砰的一声枪声响起,响亮刺耳的声音如同利箭一般撕扯着深夜的寂静,然后便是异常凄厉的尖叫声再一次撕空响起,张飞燕像发疯一般地扑倒在陈云辉的身上,将他紧紧地抱起。
“云辉!你不能这样,不能丢下我不管啊!你不能这样啊!云辉……”
张飞燕紧紧地抱着陈云辉的尸体,泪水不住地流下来,她将陈云辉的脸贴在陈云辉的脸上,她的哭喊声是那么的凄怆与悲痛。
凌凡、楚天瑜、陈玉珍三人被眼前猝然发生的一切感到有些不知所措,三人静静地站在那里。
空气中弥漫着悲痛的气氛,银色的月辉从窗口照射进来,显得清冷无比。
这时,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中年人不知何时走进了特护病房里,他的眼神是那么的复杂与婉惜。
这个白大褂的中年人便是当年张飞燕的主治医师。
“你还记得我吗?”中年医师淡淡地望着痛泣不止的张飞燕道。
张飞燕仍然紧紧地抱着陈云辉丝毫没有要停手的样子,她泪眼婆娑地望着站在自己身前的中年医师,一时觉得眼熟,却丝毫想不想曾经在那里见过他,眼睛中充满着疑惑与迷茫。
“也许你也忘记我了,可是我却从来没有忘记你,也没有忘记你怀里抱着的那个男人。”中年医师惨然地笑道。
此时,张飞燕望着那似曾相似的笑容,突然想起眼前的这个中年医师便是当年为自己治病的主治医师,惊道:“是你……你是为我做过手术的那名医生?!”
中年医师望着躺在已经死去的陈云辉,缓缓道:“你终于想起我了,我不仅是你的主治医师,也是你怀里的那个男人的主治医生。”
“云辉?!云辉他怎么了?!”张飞燕听到陈云辉的名字激动地询问道。
中年医师缓缓道:“原本我是答应过陈先生,不会把的病告诉任何人的,可是现在他已经死去,我想再隐藏下去也不再有任何意义,他得了脑癌,已经是晚期……”
“什么?!脑癌?!云辉竟然得的是脑癌,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张飞燕喊道。
中年医师道:“其实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得了脑癌,当年他把你送进医院之后,他也突然晕倒过去,在给他做过仔细检查之后,我发现他的大脑长出一个瘤,我问他平时是不是总感觉到头痛,他说是,而且还会无缘地呕吐,然后我告诉他,他的脑袋中长着一个肿瘤,必须得赶紧治疗,不然后果很严重,甚至会危及生命……”
“云辉……”张飞燕低下头望着安静地躺在怀中的陈云辉。
凌凡突然接过中年医师的话语,说道:“可是当他知道自己需要一大堆钱要治疗的时候便断然拒绝,而他为了你,竟然几乎用自己的命筹集了一大堆的钱,因为他想让你更好的活着,为了这个愿望,他甚至可是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他用剩下的钱创建了‘夜之玫瑰’,让你过上好的生活。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病情越来越重,而到后来,便已经进入弥漫期晚期,手术也已经对脑癌晚期不再起作用,他在这个世界在活着的时间已经开始倒计时。
这个世界对他来说已经再无什么好留恋,可是你却是他惟一的牵挂,而他也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而你却是那么的爱着他,所以他决定让你对他这么一个在人间的时间已经开始倒数的人死心,于是他告诉你他爱上了别的女人,并要和她结婚,想让你对他死心放弃他,开始自己的新的生活,可是你却曲解了他的意思,将一个个无辜的人杀死,甚至是自己的好姐妹。”
凌凡的话每一字每一句都如针一般扎在张飞燕的心中,她瘫倒地陈云辉的身旁,双手仍然紧紧地抱着他,望着他那紧闭的眼睛和英俊的脸颊。
突然,张飞燕抓起旁边的手枪。
“张姐!不要!”凌凡见张飞燕把枪举在她自己的面前,惊呼道。
可是一切都太晚了,当那声可怕的枪声响起之声,凌凡突然无比的憎恨自己,他憎恨自己方才为什么没有想起要把那把枪走拿走,为什么要对她讲出那些话。
血沿着张飞燕的发际流了出来,
血沿着张飞燕的发际流了出来,缓缓地形与一道血痕,与她雪白的肌肤形成鲜明的对比。
她无比深情地望着怀中的陈云辉,然后慢慢地倒向他,倒入他的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