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卫生部门也没有太多有关这种疾病的资料,就更别提了解和治疗了,能确定的只是这种病不正经,没法治,是绝症,而且很快就能致死。
以至于以讹传讹,在人们普遍缺少相关常识的情况下,引起了涉外服务人员的恐慌,让大家把这种病视为洪水猛兽。
现在的人们都普遍以为,只要接触过艾滋病人用过的日常物品,就能被传染呢。
于是他还真就当仁不让了,等到上楼之后,为了辟谣,他就坐下来认认真真,非常耐心的把自己上辈子所了解到的相关常识拿出来办了一届科普班儿。
主要他解释的是几种艾滋病传播途径的问题,还有艾滋病其实本身并不致死,只是侵蚀人的免疫力。
最后艾滋病人会死亡,全是因为缺乏免疫力导致的并发症。
结果他肚子里的货把这几个人一下就镇住了,都听傻了。
宁卫民为此多少有点沾沾自喜,心想咱是谁啊,这点儿事儿澄清还不容易嘛。
岂料乐极生悲,他还真莽撞了,因为他看着一桌子的好酒好菜,除了顾着神侃显摆,就剩下琢磨吃喝了,结果却恰恰忽视了一件重要的事儿。
就这样,现世报。
等他刚一说完,随后邹国栋就问了他一个没法回避,更没法回答的问题,太让他尴尬了。
“卫民,挺专业啊,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专门研究这病的专家呢。哎,可我就奇怪了,这些事儿,你是怎么知道的?感兴趣?看来对这病你是真没少下工夫啊……”
“我……”
看着自己老婆庆子和宋华桂,甚至是邹国栋的老婆,这三个女人无不用复杂且疑惑的眼神审视着自己。
宁卫民靠着前世掌握信息出风头的得意劲儿瞬间不翼而飞。
取而代之的是意识到因为飙车太快,已经进入死胡同的一头白毛儿细汗啊。
他今天算是明白了什么叫语多必失了。
妈的!居然“作茧自缚”这个词儿,也有一天能用在我身上?
………………
拜访过宋华桂,看了即将开业的酒店之后,接下来的时间里,宁卫民片刻也歇息不得。
因为除了他和庆子都需要配合两位老人筹备他们京城的婚礼,他个人还有很多公事和私事都需要处理,许多的人得见。
就连松本庆子也因为电影和电影原声专辑在大陆内地上映的事,日程排得满满的。
这并不奇怪,能者多劳,庸者逍遥,其实是很正常的现象。
否则的话,庄子也就不会说出,“巧者劳而智者忧,无知者无所求,饱食而遨游,泛若不系之舟”这样的话来了。
有钱的人之所以比穷人还忙碌,追求的是更高的价值。
因为他们本身就是创造社会财富的“工具”。
如果他们停下来“工具”就失去了作用,他们的人生也就会失去目标,没有了意义。
这趟回来,其实在宁卫民心里,最重要的还是他去年洒下的种子——宫廷黄和紫金箍,一个是京城油鸡,一个御田胭脂米。
所以在其后,他哪儿都没去,直接先奔了农大,分别见了两个项目合作小组的主导人。
还别说,在当代有钱就是好办事,这两样东西落在行家的手里还真的都搞得挺不错。
先说这农大下属试验草场放养的鸡,从最初一百只左右,已经扩栏了有将近五百只了,而且为了完全还分群到了三个草场饲养。
虽然说具备宫廷黄体貌特征和生产特性的油鸡也就一半,选育,饲养的道路还很漫长,距离能够形成产业化的一天还很遥远。
但这应该算是已经成功保住了这个京城最好的鸡种,再也不会出现什么意外而使其灭种。
而与此同时,那些因为不达标而被淘汰下来的鸡也是可以吃的。
虽然是次品,但沾了宫廷黄的种,又是放养的,味道依然远超普通鸡种。
在获知宁卫民这次回京是来办婚礼的消息后,宫廷黄小组的负责专家李增光主动提出,如果不嫌弃,可以给宁卫民调一些不达标的鸡让他用于婚宴。
起码四五十只是可以保证供给的。
宁卫民自然大喜过望,这也算是意外之喜了。
再说这紫金箍,农大的试验田设置在了海淀上庄,总共划了两公顷。
宁卫民见到稻田的时候,水稻已经开始吐穗,涨势看着相当不错,这里已是一派盛世田园的景色。
汤右曾在诗中写过,稻垂麦仰足阴阳,土厚泉甘草木香。会吐双岐衔九穗,一星天上应农祥,差不多就是这种情景。
小组负责专家洪应方也觉得老天作美,已经比较乐观的预计产量了。
他说经过抛光、去屑等工艺的现碾米,亩产大致可以达到二百斤以上,总共应该可以丰收四五千斤,虽然对比普通京西稻六七百斤一亩的产量要差的老远。
可这对于胭脂米来说,的确就算丰收了。
要是通常情况下,一亩地也就一百来斤的产量。
要不,怎么这种米那么稀缺呢。
不过好消息是,稻米种植见效快,不比养鸡那么费事。
而且胭脂米特殊,不用等到白露之后,之前就能收割了。
哪怕明年种植面积扩大五倍,今年丰收后需要留种。
到时候他们也能给宁卫民留出一半的胭脂米可以销售了。
也就是两千多斤。
多当然是不多,要真是敞开了卖,那还不够坛宫饭庄总店一家对外销售的。
可要是弄到日本去,用这玩意忽悠小鬼子应该是满够了。
一碗米饭卖个九千九百円不贵吧?
这可是皇家御用,九九至尊嘛。
那一斤米怎么也能出五豌半米饭,就算是卖出五万円。
这两千斤胭脂米就能换回来一亿円,好几百万人民币呢!
干得过了。
这宁卫民能不高兴嘛。
谁说华夏就没有顶级食材的?
这咱不也找着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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