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这不是命脉么?”
“因为我没有吃到红利啊,你让任何一个人去调查,本国人的关系终究是盘根错节的,双方都有顾虑,自然就没可能成事。至于我嘛……一来我不是你辽臣,二来我是宋北云呀。”
宋北云这话说的自信十足,不过倒是也没错,正是因为他是宋北云,很多事情到了他的手中就是顺理成章,他说能保下某个人那就等于是给了那个人莫大的勇气。
正是这份绝望时的一束光,终究是能让人头脑不再冷静的,而等反应过来时却已经上了贼船。
“你还真厉害呢,连辽国的臣子都信了你那一套。”
“这是长久以来的口碑积累。”宋北云晃着手指说道:“再加上我是个陌生人是个外国人,没有理由去骗人。”
佛宝奴冷哼一声:“皇帝你来当算了。”
“行啊,你退位吧。”
“你!”佛宝奴被噎了一下,愤恨的一跺脚:“不要跟你说话了。”
宋北云倒是不在乎她发脾气,反正这么些年了,她可是没少发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想明白了自然也就气消了。
果然,没过多一会儿,开始还暴跳如雷的佛宝奴又蹭着蹭着的过来了。
“你说,我这工坊怎么办吧。你终归是要给我想个法子的,不能老让他们这么骗下去吧。”
“迁都,迁都之后再说。”宋北云跺了跺脚:“在这个破烂地方,你什么都干不成。”
“迁!”
迁都的事情就在今天被正式提上了议案,其实不光是佛宝奴,她手底下的那些人也十分赞同迁都的事情,毕竟现在宋辽首都的距离太近了,近到让所有人都不安定。
但洛阳就不一样了,它离最近的宋国大城市长安也有六百里远,六百里是足够一个安定的距离了,而且能靠着长安也方便以后捞钱。
所以这个提议被一拍即合了,难得的全员赞同。
迁都之事从提出到启动只隔了一个下午。之后就是迁都所需要的准备工作了,毕竟一户人家搬家都麻烦的很,更何况一国首都呢。
不过这种事就不是宋北云能去干扰的了,人家辽国人又没死光,怎么都轮不到宋北云插嘴。
“这样,我先带孩子去长安,等你迁都之后再找我。”
“不行!”
晚上的时候佛宝奴果断的拒绝了宋北云的提议,她不是舍不得宋北云而是根本离不开孩子。
“陛下,你金口玉律的,怎么能出尔反尔?”
“我不管,我不舍得……”
佛宝奴说着,眼泪都快下来了。就这么一个干出了辽国玄武门的狠人,现在就因为要和儿子分开而眼泪汪汪,说出去都没人信。
“这件事没的商量。”宋北云斩钉截铁的说道:“你这里的废物根本没办法教我儿子。”
佛宝奴知道这件事执拗不过的,所以她只好可怜巴巴的对宋北云说:“十天……再让他陪我十天好不好……”
十天转瞬即逝,宋北云到了时间就启程,毕竟这次离开的时间太长了,他还有好多的事情要干,没有时间在这陪着一个孩子奴家长里短了。
“过去之后要听父亲的话,若是被欺负了就去找赵姨娘。”佛宝奴在长亭外蹲在儿子面前哭哭啼啼的嘱咐他:“若是想娘了,就给娘写信。”
“你差不多了,你赶紧把迁都的事办了,然后随时就能见了。”
宋北云在旁边多少是有些冷血的,毕竟作为雄性动物,他根本无法体会一个将要和孩子分别的母亲的心理。
“行了,你让他们多相处一会儿吧,下次见面不知要多久。”
巧云的这句话直接引爆了佛宝奴的泪腺,她哭的都没人样了,抱着儿子说不出话来就是哭。
“陛下,再哭下去眼睛要肿起来的。”宋北云说道:“他又不是去出家也不是被卖掉,他是跟着他亲老子,能出什么事嘛。”
好不容易才能启程上路,佛宝奴却骑着马追了能有五十里路才折返回去,宋北云看着儿子道:“你怎么不哭啊?”
“父亲……你说的男孩子不可以哭的。”
“没错。”宋北云摸了摸儿子的头:“不能学你娘,你以后可是要干大事的人,不能随便哭的。”
巧云摇头道:“佛宝奴回去估计要哭好久呢。”
宋北云挠了挠下巴:“就当眼不见为净吧……有些事真的没办法,孩子绝对不能放在辽国那个破地方教,教不出什么好东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