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朝堂不长脑子的人还真的是有,特别是这种受了父辈恩惠的二世祖,基本上有一个算一个都是脓包,个顶个的废物,用处没有闯祸捣乱倒是一个赛一个的强。
换上便服,佛宝奴带着禁卫骑马出了宫,一路疾驰奔腾来到了宋北云的宅子外头。
刚到那边,一眼看去好不热闹。这大宋的使馆外围满了士兵,而使馆里头的大宋火神营严阵以待,黑洞洞的枪管子就对准了外头,还有炮!
宋北云就坐在院中饮茶,脸上没有任何特别的表情,仿佛一贯如此。
“够了!”
佛宝奴翻身下马,来到那带人围困的宋国使馆的将领面前,劈手就是一巴掌:“混账!”
“陛下!”
那被打了一巴掌的将领认出了佛宝奴,连忙跪在了地上,而其他兵丁则一起跟着跪了下去。
佛宝奴恨铁不成钢的将他一脚踢翻在地,走上到使馆门前:“宋北云,看在我面子上,此事便罢了。”
宋北云连看都没看佛宝奴,只是端起茶壶给自己续了一杯。
“宋北云!”
佛宝奴回头恶狠狠的瞪了身后将领一眼,然后再次喊了一声宋北云,但却仍是石沉大海,没有任何回应。
“葛青呢?让葛青给我过来!”
佛宝奴在宋北云这吃了闭门羹,她知道门里那厮的性子,这件事不给交代肯定是不算完,而既然如此只能将那个惹事的主给拽出来了。
“葛青在……”
一个高级将领匆匆赶来,跪在了佛宝奴的面前嚎啕大哭了起来,然后便生生啼血的控诉宋北云当街行凶打伤他儿子,导致他儿子到现在还在昏迷,凶多吉少。
佛宝奴听到他在那混淆黑白,颠倒是非,心中无名火起,一脚将他踢翻在地,大声质问:“欺君该当何罪!”
葛青哭的更凶了,一声声赌咒、一句句誓言就跟不要钱似的被说了出来,听得佛宝奴直犯恶心。
严格来说这就是硬欺负人,宋北云如果拿不出证据的话,在人家的势力范围里,这就是一桩铁案,因为拿不出证据,宋北云又是打人方。
不管说是挑衅也好、嘲弄也好,百姓看到的只是宋国的使者打了辽国的臣子,舆论很难平息。
“好好好,真好。”
而就在佛宝奴眼珠子都气红的时候,宋北云却慢条斯理的走出来,双手抱拳行礼道:“大辽临安侯向陛下问好。”
说完,他转头看向葛青:“葛侯,你是个县侯吧?”
葛青愣了一下,却不知宋北云问这个干什么,但接着便听他继续说道:“令郎非世袭罔替,沿侯位低一等,便是乡侯。”
宋北云指着自己质问道:“我虽在宋国被贬官,但仍是大辽功勋县侯,战功所封。没错吧?”
葛青脑子嗡的一声,当场差点白眼一翻背过气去,几乎所有人都忘记了宋北云身上还有一个功勋侯爵,虽是个扯皮的爵位,但在辽国它就是管用。
“那令郎当街以下克上,我出手教训他一番,该当何罪啊?”
“你凭什么说犬子以下克上?分明便是你当街行凶!”
宋北云看了一眼佛宝奴,后冷笑一声:“行啊,你还要继续欺君?之前我让你家那个不成器的儿子喊你来道歉,便是想要给你个台阶,如今你不但不领情,还要欺君犯上。”
“你!你……你怎的凭空污人清白?”
宋北云往前走了两步,那些辽兵纷纷举起了弓箭,而大宋火神营也是其帅帅的举起了枪管子。
“都放下。”宋北云回身道:“放下吧。”
火神营的人放下了武器,而宋北云眼睛一瞪对着辽国的士兵喊道:“听不懂是吗?”
那些士兵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但下意识的便放下了武器。
“污人清白?”宋北云转头看向佛宝奴,拱了拱手,然后继续对葛青道:“陛下担心我的安危,专门命了亲卫隐藏在人群之中保护。令郎的所作所为都让人听了个真切,不如便让陛下唤来一问便知。”
佛宝奴点了点头,对随行的人低声耳语了几句,立刻就有人去寻当时在场的密探了。
宋北云站在那不动,佛宝奴则站在中间,对面则站着的是一众辽国士兵和将领。
“我跟你讲。”宋北云来到佛宝奴面前小声道:“这要不是你要随便换个人,你看看我会不会把你这屋顶子给掀咯。”
佛宝奴嗯了一声,微微侧过头,连嘴唇都不怎么动,闷在里头小声道:“晚上请你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