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抱起来,坐到了佛宝奴的身边:“喜欢啊?”
“嗯。”佛宝奴点头。
“是啊,怀他的时候吃了好多苦,后来晚上也大多是我照顾的,辛苦的很。不过他第一声开口是叫的娘,听到这声娘的时候,什么苦都值得了。”金铃儿凑到钢蛋的脸上吧唧的亲了一口:“我啊,现在就想等着他快些长大,然后看着他娶妻生子。”
佛宝奴想要伸手去抱但又不敢,然后索性收回了手,端坐在那甩开左柔的手后说:“若是我生下的是个儿子,他一辈子许是会很辛苦。”
“因为当皇帝么?”
“嗯。”
左柔这时突然笑得咯咯响,佛宝奴还以为她要说当皇帝有什么辛苦,谁知道她却说的是:“你说嗯的时候好有意思啊,像驴叫。人家都是平平的嗯,你是往上扬呢。”
佛宝奴:“……”
“她就是这样,别管她。”金铃儿横了左柔一眼:“带着儿子,滚。”
“好叻。”
左柔抱起心爱的钢蛋蹦蹦跳跳的跑到旁边玩去了,而佛宝奴愕然的看向了金铃儿:“你们平时都是这般说话的?”
“那还要怎样?”金铃儿一脸茫然:“你跟她好说是没用的,她欠的很。不过你还别说,那狗东西最疼爱的就是这个笨蛋。”
佛宝奴已经做好吃醋的准备了,但这时俏俏端着刚弄好的烤肉从她们身边走过:“还有我哦。”
“知道啦知道啦。”金铃儿摆摆手,然后笑着对佛宝奴说道:“当人渣,他是专业的。每个被他勾搭的人,都以为自己是最得宠的。”
“下作!”佛宝奴黑下了脸:“下流!滥情!”
“你说对了。”金铃儿叹气道:“但等幡然醒悟时,已经晚了。看着周围的姐妹们嫁人之后愁眉苦脸的模样,想想却也是无所谓了。”
“哼,要是我,断然是不应允的。”
金铃儿看着佛宝奴鼓鼓的肚子,听着她这般倔强的话,轻笑一声站起了身:“这里有个规矩。”
“什么规矩?”
“不管出了门你是什么人,在家时你便不得以身份欺压人。”金铃儿拍了拍佛宝奴的肩膀:“陛下,按照辈分,你得叫俏俏一声姐姐的。”
“朕……”佛宝奴侧过头:“不叫!”
“那随便你了。对了,前些年我剥了你的衣裳,你不记恨我吧?”
“记恨,我记仇的很。”佛宝奴点头道:“终有一日我也要剥了你的衣裳。”
金铃儿笑得咯咯响:“好呀,前几日不是还说要想法子惩治一番那个混账么?那选日不如撞日,今日如何?”
“啊?”佛宝奴一下子没能听明白:“什么意思?”
金铃儿眼珠子一转,凑到她耳边小声说了几句,佛宝奴的脸腾的就涨红了:“这等伤风败俗的……”
“怕了?”金铃儿眉头一挑:“至今为止我都没输过哦。”
“我?我会怕?”佛宝奴冷笑一声:“比就比。”
“今晚等你,不见不散。”
“你且等着。”
小宋完全不知要发生什么,只是觉得金铃儿的神态有些不对劲,她应该是在使坏,但现在上去显然不合适,毕竟那个区域非常危险……
嬉闹之余的夏日午后,大家都去午睡的时候,小宋坐在院子中面见了前来拜访的辽汝南王世子。
“听说被你家陛下打破了头?”小宋吊着一只胳膊端起茶杯喝了口茶:“伤好了些么?”
“不打紧。”世子连连摆手:“倒是不知宋大人的伤好些了没有?”
“你阿姊都跟你讲了对吧,还有十日左右。”小宋皱起眉头:“无论如何你都需拿出一个合情合理的结果来。这份结果有谁承担不重要,但重要的是得有人承担。”
“明白。”世子从怀里掏出一份纸条,四下看了看,鬼鬼祟祟的递给宋北云:“您看草原如何?”
“为什么不是金国?”小宋笑了笑:“我倒是期望是金国,因为如果是金国的话,他们的交代会是钱,可是草原的话,可能要打一仗。”
“金国聪明,将自己摘得干净。而且要从金国过来,必然要经过辽国,这一点不好解释,但草原不用。”世子也是个聪明人:“于是我便……”
“倒也不是不行。”小宋收过纸条看了一眼上头的名单:“嚯……上来就是金帐王族?”
“其实似乎还真的是他们做的,假以时日我一定能查明,但如今却只能凭个大概了。”世子说道:“而且金帐汗国势力太多,他们自己恐怕都分不清。”
小宋啪的一声将纸条往石头桌上一扣:“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