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不能这么比。”小宋打了个哈欠松开佛宝奴,指向箱子:“去,打开。”
佛宝奴满脸不甘心的走过去打开了箱子,里头除了一摞一摞的纸之外什么都没有。
“拿出来,看看。”
她随手拿起一摞,展开之后却是密密麻麻写满了东西,有些是字有些是图,大体就是关于城市、村镇的规划发展方案,而这所有的东西左上角都有一个用红圈标起来的废字。
一个箱子二十余斤,里头全都是这些东西,没有一句风花雪月,全都是在探讨各种可行性。
“我今天教给你一个词。”小宋朝她招了招手:“来。”
佛宝奴捧着那一摞纸走到小宋面前,小宋用手蘸水在桌子上写下了两个字——科学。
“这是世上最倔强也最卑微的一个词,它诞生于反复试错的过程中,每一条路都要进行验证,不行就全盘否定重新再来。说它卑微,是因为即便它对了一千一万年,只要错了一次,它就会坦然认错然后重新来过。而说它倔强,只要你没办法验证它的错误,你就必须听它的。那么你也看到了,这一箱子的东西,只是在验证这一小块区域的可行性方案。”
小宋皱起眉头很严肃的说道:“我没有那么多时间去实际操作,我必须要在最短的时间里形成一份最可行的方案。那我问你,你知道辽国……别说辽国了,就说你治下任何一个州,你知道你治下的州的人口总数、出生率、死亡率、粮食产量、住房面积、人均肉类配给、人均布匹配给、人均收入、人均可支配收入还有食物消费占收入比例吗?随便哪个州都行。”
佛宝奴语塞,虽然很多名词她都没听过,但大概也能理解。这可不是一个小工程,它需要极尽详细的资讯,而不是光靠每年年头各地州牧报上来的数字,因为那些数字都能作假。
“你都知道?你都亲自去摸查了?”
“当然。”小宋继续靠在那:“治大国如烹小鲜,这个道理你知道,可究竟什么叫烹小鲜?那就是对火候、材料的掌握,还有对少许、适量的分配。你不能用烹长江刀鱼的法子去烹武昌鱼,也不能用烹扇贝的法子去煮虾。你说我苦不苦?其实是不苦的,但你说换个人来行不行?理论上是不是也不行?”
佛宝奴坐在那有些不服气,但想了半天实在是没有什么不服气的理由……
“你说我一工科男整这玩意,我得多费劲。”小宋转头笑着对妙言说:“可都是为了你啊。”
“知道啦知道啦。”妙言凑过去在他脸上亲了一下:“辛苦你啦。”
佛宝奴看着俩人的德行,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这俩人居然如此恶臭,刚才那一口,伤害不高但羞辱性极强,总之就是非常酸。
“我也想……”
“好好好,也给你。”妙言也凑过去在佛宝奴脸上亲了一下:“满意了吧?”
“不是这个……”佛宝奴委屈巴巴的说道:“我也想有个人为了我去治理国家。”
妙言眼睛一瞟:“去找你的马致远呗。”
“马明远。”小宋纠正道:“马致远是那个枯藤老树昏鸦。”
“对对对,哈哈哈……差着两百年呢。”妙言盘着腿坐在那笑得前仰后合:“我老记不住她那个梦中情人的名字。”
“记那个干什么。”小宋挥挥手:“要说饱读诗书,他能比得过晏殊么。要说先秦风骨,他比得过我玉生哥么。要说帅,他能比得过我么?”
“你好不要脸。”
看着这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佛宝奴坐在那尴尬的不行,就是那种公开处刑的感觉。
就恶心人……
说起来也奇怪,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佛宝奴就觉得那个之前自己看好的人突然就变得非常不堪了起来,能耐没有能耐,学识也就那样,整日就知那中规中矩,急智平平,人品的确还算可以,但这样的人何止千万。
“哈哈哈哈,到时候干脆弄个广播电台啊,FM101.1交广音乐台。整个吹拉弹唱一条龙。”
“你做梦吧,你先把电池给点出来。”
佛宝奴在一旁听到他们两个又在说自己听不懂的话来,就觉得很憋屈。之前她还不觉得,但现在看来天底下能与他聊得畅通无阻之人,唯有这个妙言。
其他人,他似乎都在憋着点什么,唯独与这妙言时才能看到他完全放开的姿态。
难道这便是天才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