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好操劳的?”
而就在这时,外头突然响起拍门声,金铃儿赶紧由俏俏搀扶着走进了屋中。
宋北云走过去打开了门,却看到一脸焦急的白念安。
“老白,这是怎么了?看把你急的。”
“宋大人!”白念安一抱拳:“庐州刺史之子,非要见你一面,还说若是不给他见,他便要告御状,说皇城司滥用私刑,屈打成招!”
“北坡啊?”小宋满脸不可置信问道:“他去探监了?”
“可不是么,下官可不敢得罪一个翰林值守啊,那可都是天子近臣……”
“行行行,你看你像个什么样子,这点小事就慌张成这副样子,我跟你走一趟。”
白念安心里叫苦,如今那庐州刺史之子早已平步青云,入了翰林院,父亲又是三品封疆大吏又拜入丁寺卿门下,这人着实不好开罪……毕竟白念安不是宋北云,虽是同样的位置,宋大人是下棋人,他白念安是个什么东西?
跟着白念安来到了皇城司,换了一套朴素的衣裳就一头钻进了死牢之中,刚躺下没多久就见北坡走了进来,手中端着食盒,面色却是深沉如水。
“北坡兄。”
小宋见到他走进,连忙拖着镣铐来到牢笼门口,手扶着栅栏看向北坡。
而北坡看到宋北云之后,也是轻声叹息,他蹲在地上将食盒打开,里头装着酒菜,之后北坡也没多说什么,只是给宋北云斟酒,两人共饮了一杯。
“北云,你没受苦吧?”
“他们不敢。”宋北云拍着胸脯说道:“谁敢对我干些什么,不要命了!?”
北坡轻叹一声,席地而坐将食盒分批放入牢笼之中,表情凝重的说:“我已跟我爹说好了,等公主大比之后,便让他上书官家讨你去庐州去当个小吏。不管如何,先把命保住了再说,此番太师死柬想必官家也是头疼的。”
“多谢北坡兄……”
小宋听完还是很惊愕的,他没想到自己被关在这里之后,那些不知情的狐朋狗友都敬而远之,而唯独这个被他大天狗大天狗叫的北坡却是在为他四处走动寻找关系。
这着实有点直击心灵了……
“你救我一命,君子有恩怎可不报,以德报德罢了。况且你我本就是以兄弟相称,你得势时未说我半句不是,我却有意疏远,心中本就过意不去。如今你落难,我又怎可袖手旁观。”
宋北云当真是有点感动的说不出来,这北坡虽然心眼是小了一些,但那顶多是属于文人相轻的行列,名士到底是名士,庐州的青年领袖名不虚传,当得起一句德行兼备。
“好了,北坡兄你莫要太过捉急,小弟也给你交个底子,小弟过些日子定然是会出来的,顶多就是一年半载当不了官,其余该是如何还是如何。”
“哦?当真?”北坡眼睛突然亮了起来:“你是如何知晓的?”
“你想啊,我是为谁在办事?说我通敌卖国,难道我还有那个能耐?这不都是官家、是赵相、是工部、是户部的买卖吗?我哪有那个能耐呀!只不过此番太师死柬,无人能说话,只好让我这小卒子出来挡上一挡了,官家心中自然是有亏欠,他会为我想法子的。”
“那便好那边好。”
北坡像松了一口气似的摇了摇头:“为兄可是这几日到处在奔走,从我恩师丁大人求到赵相、从我叔伯求到父亲……”
“大恩不言谢。”宋北云在牢里起身朝北坡深鞠躬:“来日腾达,定不负兄恩情。”
北坡笑着坐在那:“你可莫要再胡来了,这次你虽说是如此,但伴君如伴虎,若是实在没有法子,可还是要吃牢狱之苦的。”
宋北云挠了挠被跳蚤刚咬出来的包:“可不……这几日我吃够了苦啊。唉?对了,外头公主招亲之事,北坡兄……没参加?”
听到这个,北坡的眼神突然暗淡了下去,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心中有明月,何处不开怀。”
“嗯?兄此意是……”
“为兄的想明白了,大宋如今正当风云之际,儿女情长萦绕在心,兄恐错过那一场盛世。且我与公主有情,公主与我无意,与其落花流水倒不如利落如个汉子。有这争名逐利之气力,倒不如好好治学,静待盛世。大丈夫何患无妻。”
小宋朝北坡拱拱手:“兄明大义。”
北坡只是苦笑并未回答,而他的眼神已经说明一切了,想来应该也是一番痛彻心扉吧。
------
今天回了一趟乡下,有些耽误了,下一章应该会晚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