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滴滴的小娘子一并游历多好,游完了去找个客栈,洗个澡然后来上那么一下子,舒坦的很。”
“你这个狗杂种,整天脑子里都是这些事啊?”
“那总不能让俺去读书……我看着那虫爬似的字就打瞌睡,脑袋也疼的不行。”
嗯,说的也有道理,这种人还真的是没什么更好的途径了,因为大脑容量可能也就跟个猴儿差不多,让他读书那才叫委屈他了。
一大桌子肉食很快就上来了,那大牛许是饿坏了,抓起来一只鸡就往嘴里塞,宋北云看到他这恶心的吃法,一筷子就抽到了他手上:“给我像个人一些,怎的吃个东西跟个牲口似的。”
大概一刻钟之后,外头先是来了一群官差将这个小店围的水泄不通,接着还有一个大腹便便的胖子穿着绸缎的衣裳来到外头,正在跟旁边一个官员模样的人说着什么。
“怕不怕?”宋北云用扇子指了指外头对旁边侍奉他们的小姑娘说:“那么多人。”
小姑娘看了看他,然后低着头小声说道:“怕。”
“这有什么好怕的。”那还在吃肉的大黑牛仰起头说:“俺前些日子随着大帅在十几万人步卒里杀了个七进七出也不见皱一个眉头,当着皇帝老子的面砸他衙门也不见心慌,就这?”
“行了,别吹了。吃完没有?吃完跟我来。”
那大黑牛筷子一扔:“来了!”
两人走到外面,那大黑牛站在宋北云前面,小宋背着手看着面前的官差们。
“杭州刺史可在?”宋北云轻笑一声:“让杭州刺史来见我。”
杭州本是个三品州,但在迁都金陵城后自是降级成了五品州,州长官为刺史。三品刺史天下只有一人,便是北坡的老爹。而这五品刺史见到宋北云这等六品京官而且掌控职能部门,他是得喊爹的,再以监察钦差行走各州督查平叛之事,随便参一本子,刺史往后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
虽然在赵相这等一品二品的大员面前,宋北云还只是个小喽啰,可这扯虎皮的小喽啰下去了地方,那可是要起妖风的。要不然也不至于刚进临安便收到十几道请柬。
“好大的口气,胆敢叫……”
那人可能是个下头的小吏,正要出言嘲讽,这大黑牛却铆足了劲儿大呵一声:“混账东西,俺家大帅让你去喊就去喊,再不去爷爷将你脑袋拧下来。”
那小吏吃了一惊,气势一下子就被压过去了,掂量一番发现自己的人恐怕一起上都不一定是这铁塔一般的怪物的对手,他连忙吩咐身边人去通传。
而宋北云倒是不急,他斜靠在门口的一棵柳树上,展开扇子静静的等着。
至于那边的那个山羊胡子的主家,他其实从一开始就在打量宋北云,他并没有冲动,因为人靠衣装嘛,作为当地以黑道起家的人,他一眼就看出来了宋北云身上的衣裳是名贵的料子,虽然颜色素雅,但那料子一匹三十七贯!
而刺史那头正在家中与好友闲聊,聊的正是宋北云奉命入杭的事,这事非同小可。他们既要想法子让这个宋北云查出一些什么又不能让他查出太多。让他查出一些,是为了他不会过度行使监察之权,不然在这无事可做的话他会干什么,谁都知道,就用那个钓鱼来比喻,有鱼钓鱼无鱼偷狗,无狗拔菜无菜即便是喝口水也不能空手而归。
这真让他在叛乱这条线上空手而归,那杭州这边的各级官吏可就要遭殃咯。
可若是让他查出许多呢?那各级官吏还是要糟,监管不力、纵容下属是轻的,往大了说可就是协同叛乱、窝藏罪犯,这哪一条都不好过。
所以嘛,这为官之道讲究的是一个平衡之道,哪里有那么许多非黑即白的道理。
送礼当然是要送的,但这送礼的名义是什么可是要搞清楚,直接送若是他想要立功,那这行贿之事就脱不了关系。可若是不送,他心中不悦逮着一个两个往下查,如今可是特殊时期,朝堂里的人可都不敢给下头的人拍胸脯打包票呢。
正在刺史和其他同僚商讨此事时,他的管家通报一声后走了进来,在刺史耳中小声嘀咕了几句。
“指名道姓要我去?”刺史眉头一皱:“那人什么样子?”
管家凑到他耳边再次说道:“二十岁上下,锦衣华服。身形甚伟,四肢修长。身旁跟一壮汉,近九尺,口中直呼大帅。”
杭州刺史周旦臣听完之后,心中咯噔一声,脚下都有些不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