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了脓毒败血症。
没救了。
参将坐在他身边,看着这个如师如父的大帅时日无多,他的泪水都快流干,手里握着的手从热转凉,血色全无。
“大帅,您醒醒啊……”
但任凭他怎么呼唤,傅怀古都没有任何动静,只是在三刻钟之后,他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看了一眼身边的人,嘴巴微微张开,然后说了一句什么。
“大帅……您说什么,大帅……”
参将带着哭腔跪在他身边:“您会好的,大帅别担心……”
傅怀古费劲的握了一下他的手,用尽全身力气开口:“降……”
但这一句话还没说完,他最后一口气呼出来便再没有了吸气声,接着脉搏、心动全部停止,那参将哪里能听见他说了些什么,只是嚎叫着找来郎中。
郎中过来仔细查验之后,无奈的叹息了一声,默默摇头:“大帅……去了。”
那参将一下就瘫软在了地上,他没想到大帅居然就这么去了,这让他陷入了深层的绝望。
守着傅怀古的尸体大概一个时辰之后,他抹掉眼泪站起身来:“大帅,我定将守住这城池,等增援一到,便杀了那宋狗为大帅陪葬!”
他重重的跪在地上,咚咚咚的朝床上的尸体磕了三个响头,起来时额头上已是血肉模糊,但他并不在意,只是用白布简单一包便起身:“来人,取帅盔!”
他领了帅盔和兵符走了出去,但在是否要将傅怀古去世的消息说给别人时却有了些犹豫,但最终他心一横,敲响了募鼓……
“大晚上的,他们敲什么呐?”
宋北云手上捧着个碗眺望衡阳城,他碗里装着一碗稀粥,稀粥上点了些猪油和盐巴,配上一块干巴巴硬邦邦的饼子,将饼子往粥里一泡,倒也算是香味十足。
“宋大人,此为募鼓,以点将用。”小鱼在旁边解释道:“三通鼓毙,未到者斩。”
“嗷……这样啊。”宋北云吸溜了一口粥:“全军待命,防备敌军突围。”
但他们的防备却好像根本没用,因为城门根本没有打开的迹象,反倒是城头上的旗好像换了,但天太黑看不清那旗帜到底换了什么。
“嗯???”宋北云看着这一系列迷惑操作,他也有些茫然:“这是弄啥咧?”
小鱼眼睛好,他仔细看了看,但还是没看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宋大人,要不让我潜入其中去探查一番?”
“算了算了。”宋北云摇头道:“他们还能在里头造人不成?我们围好我们的就行了。”
但话虽这样说,不过宋北云真的很好奇里头到底干了什么,城头都换了旗,这可不是常见的事。
难道里头有人又反了?
不过现在已经到了围城这一步了,他们没道理反的,因为即便是反了,中层以上也绝对活不下来的,所以这硬骨头肯定是要啃的,无法取巧。甚至于为了下座城更好攻,很多将领会选择破城之后进行屠城。
要不那帮叛军还不知道谋反到底有多严重呢,以为能赢就打不能打就降,不管怎样都能活下一条命。
太过仁慈反而会给后面自己增加许多麻烦。
“去,派些人。”宋北云揉着鼻子:“不管发生了什么,去城下给他们吹些喜庆的调子,用唢呐。”
很快就有几个专业吹唢呐的就莫到了城下,找了一个背阴的斜坡就躺了下去,接着滴滴答答的唢呐声就传来了开来,那尖锐高亢的声音在夜空里传得极远,而又是那嫁女儿的喜庆调调,显得尤其杂乱且让人烦躁。
“云帅,为何……”
“不为什么啊,我就寻思着敌疲我扰的扰可不断,这唢呐你们就吹着,轮班的换,别给我停下,不停吹,吹到他们受不了为止。”
宋北云当然不知道傅怀古已经挂了,他就是临时起意罢了,去给人家吹一也晚上的唢呐,一个是来恶心恶心他们,再一个就是让一部分人无法入睡,拖累战斗力。
但这调调听在那初挂帅印的参将身上时,却是别有一番风味,他站在门口听着夜空隐约传来的喜庆之声,他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恨不得直接就带人冲杀出去取了外头那宋狗的狗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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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各位铁汁们。其实我一直想写一本关于中国传统妖鬼怪的小品文,你们觉得要不要试试看?就其实也不为赚钱了,就是想写,因为我一直都没有找到相关的书。
对了……是不是不能写灵异?那如果算成都市应该也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