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北云把晏殊往旁边一推:“你这样别人顶不住的。”
妙言摘下兜帽,轻叹一声:“你们这些臭男人。”
说完,她伸手勾住宋北云的脖子,让他弯下腰来,而自己则凑在他耳边说道:“晚上来找我,我就住在天然别苑里。”
“嗯。”宋北云点点头,然后突然一惊连忙阻止:“别……”
可到底还是晚了,妙言在他侧脸上亲了一下,便款款的走入了天上坊并留下一句飘飘然的话:“我与几位闺中密友有约,就不留宋公子了。”
“知道啦。”
宋北云起身回头看了一眼妙言,而当他转头时发现晏殊正以一种不共戴天的眼神看着自己。
“干什么那么看着我?”
晏殊指了指宋北云的侧脸,宋北云用力蹭了两下,发现了手上的口红色。
“你到底有几个?”
“那个不是……那个……”宋北云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行吧,没了。”
“那等绝色……”晏殊叹气:“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正是应了古人云。”
“行了,别酸了。”宋北云推着他往前走:“哎呀,你们这些酸臭文人,真是令人作呕,还想不想那赵相家的女儿了?”
“想!”
“那就随我来,刚巧有空。”
而在他们去想办法勾搭赵相家的女儿时,赵相此刻正站在朝堂上因为低血糖浑身颤抖,只能趁着赵性不注意时偷偷塞了一块饴糖进嘴中。
“此等羞辱我大金国体,还望宋国皇帝陛下能给出一个公道。”
赵性一只手撑在龙榻的扶手上,眼眉低垂:“若是按金国使臣的意思,该是如何是好?”
“自是需要一个交代,这等比试虽不上国格,但辱我大金却是实在,还望大宋皇帝陛下定夺。若是宋国无法给出交代,那恐怕会伤了两国之间的和气。”金国的使臣在那述说着委屈:“还望宋国皇帝做主。”
赵性没说话,这时恢复一些的赵相走上前对金国使臣说道:“此为文章事,若是以此论罪,怕是不妥。”
“可辱我国格,可不是文章事。”
反正双方就在拉扯着,谁都不肯松口,大金那头甚至威胁要断了与大宋的贸易,而且从此再无往来。
朝堂上一些人到这就开始松动了,因为若是断了与金国的买卖,他们损失的可不是一点半点。
于是就有人开始想那折中之法,有人说让那晏殊与宋北云当着天下人的面给金国使者磕头认错,并且朝廷再给金国使者一定的补偿。
赵性在上头冷笑了起来,他不知道这些人为什么能如此不知廉耻,让宋北云、晏殊给金国人磕头认错?滑天下之大稽,这等事若是干了就是自己打断了大宋的脊梁,千金买马骨买的便是那一口气,如今孱弱疲软的大宋终于在自己的土地上诞生了一批硬骨头的人。
现在他们却生生要将人家骨头打碎掉去。
可笑!可耻!可悲!
赵性的脸色明显变得不好了起来,赵相连忙走上前:“黄大学士,你莫要再说了!”
“为何不说?这些年轻士子实在有辱国体,既是有错为何不认。”
而这时,一直没说话的鸿胪寺丞曹大人眼睛轻轻翻了起来,来到赵性面前行礼道:“昨日我便是在比赛之中,此时断然不可如此论处。事由起是那金国使者用了一句‘笑看门前孙子闹’来辱我大宋子民,后由多有轻蔑,这才惹得我大宋才子胸臆难平。”
赵性长长的呼了一口气出来,转头问道:“金国大使,可有此事?”
金国使者眉头紧蹙,他拱手说道:“那不过是一句玩笑。”
“玩笑?”鸿胪寺丞笑了起来:“大使可是说得有些轻巧了,身在我大宋却口出这等玩笑,现如今却是逼迫我大宋惩处反击学子,天下何处有这等道理?”
金国大使语塞一阵,但很快又强硬了起来,就翻来覆去的就用国家实力施压,而赵性心中的火气却是越来越大。
不过有些事身为帝王,他也没办法,只能强忍着全部的愤怒,笑着说道:“这位大使,今日朕也乏了,三日后再做定夺,可否?”
“可。”金国使节朝赵性抱拳:“那我等便先行告退。”
金国人走了,赵性气得浑身发抖,不过却是未说太多,只是颤颤巍巍的指着大门,咬紧了后槽牙,眼眶通红的说:“一国朝堂,让人来去自如。可悲啊!众位爱卿,可悲啊!”
说完他起身拂袖而去,只留下堂前一种朝臣在那里或面面相觑或唉声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