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么?想看到生灵涂炭么?想看到这汉人被外族蹂躏数百年么?其实我是无所谓的,对我来说你们说的外族都是自己人,我在哪都能活的很滋润。”
他一连串的问题让金铃儿眉头皱了起来,抽出了他怀里的脚,穿上鞋起身道:“别逼我好不好……好哥哥。”
“我没逼你,我就是让你考虑考虑,我一个人可能不行,可是要加上那个鸡王,还没准真的能把给你抬上去。”宋北云双手叉腰:“反正我们还年轻,大宋也不会那么快完蛋,你的时间还很多,回去琢磨。”
“嗯……”金铃儿深吸一口气:“好哥哥今日可是给了妹妹一个好大的惊吓呢。”
“不早了,先回去吧。”宋北云捏了捏她的下巴:“等会你爹该找了。”
“嗯。”金铃儿起身:“那我今日就先走了哦。”
宋北云点头,亲自送她到了门口,上了等在外头一整日的轿子,看着她偷摸着掀开帘子挥挥手之后,宋北云才转身返回屋中。
而离了宋北云,金铃儿的心砰砰跳着,她不否认那个死家伙的提议是有吸引力的,她本就甚是喜爱佩服前朝武则天,但聪明如她也知道一旦踏上这条路那就是九死一生。
但这九死一生本就是顶刺激的事情,一贯就不安平淡的金铃儿现在心里矛盾极了,她一会儿脑子里出现自己坐在金銮殿上的样子一会儿出现自己被五花大绑按在法场上的样子。
忐忑的情绪让她头上都紧张的出了汗,但无疑……宋北云这么突然的一句话真切刻在了她心中。
甚至让她有些魂不守舍。
“女儿拜见父王。”
回到王府,金铃儿首先就去拜见正在练字的福王,福王则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轻笑一声:“又与那小子厮混一整日,你啊你啊,是个大孩子了,要些名声。”
“父王……”金铃儿噘着嘴:“女儿才不是那种人呢。”
“呵。”福王瞄了她一眼:“你看看你脖颈上的红印,若是让你母亲看见,非要骂你不可。”
金铃儿连忙走到一面铜镜前,发现自己脖子上真的被那个死家伙吸了个印子出来,气得她连连跺脚。
“好了好了,父王也是年轻过的。”福王面无表情的说道:“其中份量你自行掂量,别到时候说父王不护你。还有,你们要真是情投意合也是可以,但你是皇家的人,若是真给人当小的,到时管教你的可就是宗正寺了。”
金铃儿低着头,双手不按的扭在一起:“女儿知道了。”
“行了,去拜见你母亲吧,她方才还问道你了。”
“女儿知道了……”
走进后院,金铃儿直奔母亲的厢房,一见面王妃立刻拉住了她,目光灼灼的问:“如何?”
金铃儿一脸警惕的看了看外头,然后小心的关上门,兴冲冲的走进屋,满脸笑容的说道:“那是,女儿出马还有办不成的?”
“可是要小心,莫要怀了。”
“哎呀……母亲,你想哪去了。”金铃儿坐在床边:“还没到那一步呢。”
王妃在房间里来回踱步:“也对,这事莫急。你先稳住,等摸透了他的性子,到时便轻而易举了。当年我就是这般拿下你父王的,不过你也要念着一条,你只能当正妻,你这身份摆在这。”
“那是自然。”金铃儿一脸傲然:“我抢东西可厉害了。”
“你呀……轻敌!”王妃叹气道:“那孩子我是见过的,看似飘忽但实则十拿九稳,你还嫩着呢。”
“好啦好啦,母亲……不说这个了。”她从阿俏给她制的挎包中取出一包药丸:“这是他让我给母亲的,说是若是心绞痛时含服一颗,不管怎样都能挺到他赶来。”
“这孩子……”王妃满脸笑容的接过那些药丸:“我第一次见他就知他是个好孩子。金铃儿可要好好抓住咯,莫要让人跑了。”
又说了一会儿话,王妃突然拍了拍脑袋:“看我这记性,今日我与包家的姨娘闲聊,她说刺史家的那个孩子病得不轻,已是两日不吃不喝了,大夫说怕是撑不住三天了。”
“那个谁……”金铃儿挠挠头:“哦……他要死了?”
“你们往日不是关系尚可么?怎的如此冷淡。”王妃皱着眉头看着金铃儿:“这可不行,生而为人还需善良。这女人最忌讳不仁不慈,你这般可是不行。”
“知道啦娘亲……”金铃儿噘着嘴:“可是他要死了,我又能有什么法子?”
“你的那个他不是小神医嘛,让他去给瞧瞧。”
“啊?为了那么个人,不值当吧。”
“你呀!”王妃拍了金铃儿手背一下:“刺史家那孩子对你一直顶好,这买卖不成仁义在,你再如此说话可别怪我跟你父亲说。你父亲可是常说人命大如天。”
“好好好……我这便去说还不行吗?”金铃儿起身:“真是的,还用父王吓唬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