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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夜瞳的面色苍白至极，薄唇轻抿，仿佛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他捂着胸口的位置。
或许。
他也不清楚。
到底是自己的伤口在痛，还是心在痛。
“唰唰唰——！”
保镖们瞬间朝千璃掏出了手枪，脸上满是愤怒的表情。
“不准伤害她。”
“大当家……”
“把枪放下！”
帝夜瞳厉喝着。
紧接着，嘴角突然清冷地扯出了一抹微笑。
他按住胸口的右手早已经被血染红，让人触目惊心。
“你还是开枪了。”
“……”
“我原以为你不会的。”
他的唇角有鲜血流出，但却强撑着身体不倒，“既然那么想走，那就走吧。”
说着，转身要朝着另一边走去。
本来就很狼狈了。
那他又怎么可以让她看见更为狼狈的画面……？
然而。
没有走几步。
他终于是闷哼了一声，晕了过去。
“帝少！”
阳龙慌神了。
他指挥着保镖把帝夜瞳放在地上，开始做伤口处理。
鲜血染在地上。
千璃发怔地站在原地。
明明在刚才是那么想要离开，但现在却根本移不动自己的步伐。
双腿像是千余斤的铁块。
她只是怔怔地望着他被血染红的胸口，大脑各种发白。
【为什么不可以有心？】
【它会让你丧失掉基本的判断，作为杀手的冷静与沉着。】
【……】
【就像你握枪的手，一旦感情牵绊，子弹永远不会射中目标。】
千璃发懵地看着手上的血——
K爷爷。
我已经开枪了。
今后不会有什么东西再来牵绊我了。
我是一个优秀的杀手。
我是组织里最为顶尖的杀手。
但是。
为什么……？
为什么我的心里没有任何的开心，只剩下更为空洞的痛处。
好痛好痛。
脸上有汹涌的眼泪流下，无休无止。
痛心到无法呼吸。
千璃猛地扔掉了手枪。
但粘稠的鲜血却沾染在了上面，无论如何也擦拭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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